拍完照后賀宣扯了一段保鮮膜包在了他小臂上“回去之后忌口,最好別吃辛辣的東西,也別喝酒。”
客人點頭應著“保鮮膜什么時候能摘”
“兩三個小時,揭了之后用清水洗一下就行,別抹其他東西。”
“行的,辛苦了,賀老師。”客人抬了抬胳膊稍微活動了一下,“胳膊都快僵了。”
林羽赫笑道“你不是不怕疼么。”
客人笑了笑“我這是累的,不是疼的。”
他穿著高跟鞋,站起來跟向邊庭差不多高。雖然嗓音有些粗啞,但這人的長相是偏俊朗型的,三十出頭歲的模樣,化妝不突兀,骨架也沒一般男生大,一身女性裝扮并不違和。
向邊庭和林羽赫走去了外面,客人在屋里跟賀宣說話。
“謝了,賀老師。”客人沖賀宣笑了笑,“說再多都是虛的,只能說效果太好了。”
“你覺得行就行。”
他低頭看了看胳膊上的蝴蝶“這個設計理念我也很喜歡希望我能從痛苦中飛出來吧。”
賀宣小外甥還坐在沙發那兒拼樂高,他們進去這么久,他已經拼了不少。
林羽赫笑著說“厲害啊,拼得還挺快。”
小孩兒一臉茫然地盯著他。
賀宣和客人從屋里出來了,小外甥看見他立馬放下手里的零件跑了過去,仰頭對他說了幾句俄語。
林羽赫轉頭問向邊庭“他這說的是俄語嗎”
向邊庭點了點頭。
“賀老師是中俄混血啊”
向邊庭又點了點頭。
“混得還真帥啊。”林羽赫說,“感覺比那些純白人帥多了。”
那位客人臨走前還過來打了聲招呼,看起來很自信明媚的一個人,向邊庭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會在自己身上留下這么多道傷口。
等人走后,林羽赫才小聲對向邊庭說“我感覺他穿女裝完全沒有違和感,這咋回事,看著還挺順眼的。”
向邊庭笑了聲“因為你心理上能接受,而且人家穿得本來就挺好看的。”
向邊庭看到賀宣摟著他小外甥的后腦勺,帶他往衛生間的方向走。他的手掌幾乎兜住了小孩兒的整個腦袋。
“他這是特殊愛好么還是要參加化妝舞會啊。”
“應該沒人會剛紋完身去參加化妝舞會吧。”向邊庭說。
“感覺他看著還挺開朗的,怎么會割腕啊。”林羽赫聲音很輕。
賀宣帶他小外甥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從柜臺抽了張紙給他擦了擦手上的水,林羽赫忽然笑得一臉慈祥“賀老師帶娃還挺萌的哈。”
賀宣給小外甥擦完手,下一秒就把小孩兒抱了起來,直接抱著他外甥走到了沙發這兒,把小孩兒往沙發上一放。
“舅舅,你好了嗎陪我玩可以嗎”小外甥仰著頭問他。
“你自己玩。”
小外甥噘了噘嘴,他在別人面前挺高冷的,在賀宣面前會撒嬌。賀宣不跟他玩,他就一個人默默挪到了一邊,小大人似的,雙手抱胸坐在沙發角落里,一臉深沉。
向邊庭忍不住笑了一聲,林羽赫也笑了“他這是怎么了,賀老師”
“跟我生氣了。”賀宣捏了捏他外甥的臉蛋,轉頭問林羽赫“想約個什么樣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