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員通道里正在排隊的列昂小小的打了個噴嚏。
一前一后站在列昂身邊的阿蘭和勒夫幾乎同時轉過頭,一臉緊張地看著他。
列昂頓了頓,回答道“沒事。”
說起來,自從上次列昂試圖挑戰隊長權威后,深感自己肩膀上擔任著促進更衣室和諧的阿蘭和勒夫現在幾乎是恨不得走在哪兒就把自家小隊友拴在褲子上帶去。
而兩人越是了解自家小隊友的生活,兩個年紀加起來都不到五十歲的球員仿佛逐漸走向了傻爸爸的畫風。
細數起來,一個人住在球員宿舍,起早貪黑的訓練,不泡吧不把妹,幾乎也沒見過列昂有什么談得來的朋友,據說唯一的姐姐還在國外工作。
心思十分細膩的阿蘭在和勒夫悄悄談起這件事兒時差點偷偷抹眼淚,而家里本來就剛添了小寶寶的勒夫也正是父愛泛濫的時候,于是兩個人一拍即合,背著臭屁小孩成立了一個小隊友關愛聯盟。
列昂
事情也湊巧,考慮到球隊前一個星期經歷的風波,擔心球員們心理狀態受到影響的俱樂部主席大手一揮,在切爾西旁邊預定了一個五星級酒店作為球隊落腳休整的地方。
結果才下飛機剛吃了幾口熱乎飯的列昂,突然臉色一變沖進了衛生間,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又全部吐了出來。
駭的全隊上下盯著眼前的飯菜內心加深了心中的刻板影響英、英國菜的殺傷力如此巨大嗎
年紀亦然不小的隨隊醫師摸著小屁孩冰涼冰涼的手心愁的抓掉了好幾根精心保養的胡子,看著列昂泛著白的嘴唇,最后還是讓營養師借了酒店的廚房熬了一大鍋奶糊糊給他吃。
于是稍微有點水土不服的列昂只能一邊看著隊友吃飯一邊面無表情的吸溜著碗里的奶糊糊,心里苦。
而看著被小隊友那張在燈光下慘白的小臉蛋,阿蘭和勒夫眼神越發的慈愛了,戴上十倍濾鏡的兩個人完全放棄了思考列昂的皮膚本來就白的這個事實。
上次去葡萄牙被列昂早睡早起的生物鐘折騰的到處求人和他換宿舍的阿蘭,這次也自告奮勇拍著胸脯給佩塞羅保證一定會照顧好自家小隊友。
列昂“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奇怪”
“別瞎想,”阿蘭無比專注地看著隊醫發過來的一大堆注意事項,頭也不抬的反駁道,“有這時間還不如早點睡覺,boss說了萬一你明天發燒了你就在板凳上坐著看我們比賽吧。”
“哦。”被拿捏住命脈的列昂就像被叼住脖頸肉的貓咪,不吵不鬧的乖乖鉆進了被窩。
本質上還是一條南斯拉夫好漢的列昂一覺醒來又恢復了活蹦亂跳的狀態,同時適應力極強的將阿蘭和勒夫時不時露出來的眼神心大的歸為只要不影響他踢球怎樣都無所謂的事情里。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打個噴嚏隊友們都緊張兮兮的,但實際上吃軟不吃硬的小屁孩拍拍阿蘭的肩膀“真的沒事。”
從青春叛逆期走過來的勒夫還有些不放心的摸了摸小隊友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