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寧娜大人,這些都是您安排的”離她最近的一個商販疑惑地問道。
點點頭她輕描淡寫道“這有什么,你們也是我的子民啊。”
面前的商販在聽到回答后并沒有什么過多的情緒,而是看向她的來處“芙寧娜大人,我看你來的方向,是不是從拾荒阿婆哪兒出來的。”
拾荒阿婆她想了想應該就是剛剛的老婆婆立馬正色道“你知道些什么”
“哎,芙寧娜大人您天天在上城區,哪兒知這里的疾苦,別聽那阿婆的,她的腦子啊,早就壞了,就昨日被審判的混小子,簡直就是活該”
身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也開始有其他人開始附和商販的話。
“噢,有意思,怎么說”芙寧娜饒有興趣地問道,觀察著周圍人群,發現這里所有人幾乎對她或者對上城區來的人有一些抵觸。
王權在他們眼里比不過茍且的生活,不知道這兒發生過什么,但是能夠理解他們。
“那混小子根本不是她孫子,是她拾荒撿回來的,隨著年紀的增長,這一帶人可煩他了,偷雞摸狗無惡不作,連上城區他都不放在眼里,經常和人打得頭破血流回來。”
“就是就是,上一次我在上城區還看見他偷偷跟蹤一位美麗的小姐。”身邊的群眾開始細數克維爾的罪責。
“芙寧娜大人,聽說昨日你宣判了他的無罪,”商販繼續道,“我們知道您身為神明,擁有權力,可這樣的人在我看來不值得,下周一定要判他刑罰”
周圍的人在商販的話語中情緒越來越高漲,最后在民眾情緒到達頂峰的時候她灰溜溜地離開了。
回到沫芒宮后,她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那維萊特的辦公室,拿著案件報告重新閱讀起來。
死者是上城區貴族薩莫爾家族的唯一兒子莫爾科,薩莫爾家也算得上楓丹廷內有頭有臉的人家,所以對于這次的判罰量刑一直在施壓,甚至妄圖讓樞律庭越過諭示裁定樞機判罰死刑。
不過這樣的事情那維萊特肯定是不可能給予肯定的,于是就瘋狂遞交兇手材料,那卷宗詳細得幾乎連案發那天克維爾上了幾次廁所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可是一個下城區的人怎么和貴族的兒子有了交集
“有多個群眾表示,在案發前一天的時候克維爾和莫爾科在利奧奈區街道一角發生過爭執,當時克維爾就聲稱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坐在對面辦公椅上的那維萊特解釋道。
“所以兩人其實是積怨已久咯。”抬眸看向對面的那維萊特,“可兩人積怨的原因呢”
“聽克維爾說,單純的仇富。”
挑起一邊眉尾,芙寧娜盯著他“所以你相信這個話了”
問出問題后,那維萊特遲遲沒有說話,只是與她對視著,那雙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
“算了。”芙寧娜懶得自討沒趣低頭又準備閱讀卷宗。
“芙寧娜女士。”
每次那維萊特叫她名字,她心頭都能狠狠一跳,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人下一步究竟想做什么。
再次抬頭看去,只見他背靠在椅子上“證據,是審判中最重要的東西,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我無法說出自己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