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派貴族邀請她做無罪辯護,新派貴族邀請那維萊特吃茶點,這分明就是要她們站在對立面。
“其實這是一件很小的案件,羅伊的女兒艾麗莎堅稱自己被奧斯利下藥,但卻在調查時候發現,羅伊與瓦奧萊特協商賠償款金額降低,如今雙方也正在談論婚事。”
“可就在談論婚事的時候,艾麗莎堅持要將自己的未婚夫奧斯利告上法庭,不惜和自己父親決裂。”
聽著科比希爾那完全不在乎的語氣,手中的拳頭越攥越緊。
“瓦奧萊特非常尊敬您,所以作為子民想請求水神大人為他兒子奧斯利辯護。”
科比希爾自顧自地俯身行禮“水神大人一向愛護子民,想必不會拒絕請求,樞律庭已經將材料遞交給最高審判官,請盡快開庭。”
閉上眼睛,在聽見接見室大門被關上的瞬間,芙寧娜將手中的案件報告砸在門上。
“這些人”她胸口劇烈起伏,從未有這么氣憤過,那維萊特現在還在楓丹,這些人就開始想架空他將自己作為傀儡。
太囂張了,瓦奧萊特與科比希爾,誰不知道這些人沆瀣一氣,這不是逼她表態與他們舊派貴族站在一起嗎
“這案情報告都是隨便寫的。”那維萊特撿起被她丟出去的報告仔細“沒有任何有效的信息。”
“當然沒有”芙寧娜恨不得將那報告和這些人一起撕碎,“上次艾麗莎邀請你去莊園,我想與這些事情脫不了干系。”
平民與貴族的矛盾,新舊派貴族的表態,她與那維萊特的立場,這些都關乎到楓丹的未來。
現在這些被一些枷鎖給禁錮著,牽一發而動全身,她們卻還沒有找到那把鑰匙。
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她惡狠狠道“我勸這些貴族不要囂張,把我惹急了,直接和他們同歸于盡”
“不值得。”那維萊特拉起她的手腕,將手掌掰開,芙寧娜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快要嵌進肉里,而氣憤的她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那怎么才算值得”
被掰開的手掌被冰涼的手握住,隨后帶著她慢慢離開接見室。
一個星期后的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廣場上,卡蘿蕾和沃特林看著擁擠的人群,表情有些復雜。
“芙寧娜大人和那維萊特大人還是沒有和好”沃特林心情有些低落。
“沒有,”卡蘿蕾嘆了口氣,垂下頭,“這一個星期沫芒宮的氣氛都糟糕透了。”
“芙寧娜大人為什么要給奧斯利那種家伙做無罪辯護啊”沃特林彎腰小聲道,“艾麗莎女士怎么會用自己的名聲胡來”
“水神大人來了”人群發出喧囂的聲音,正在討論的兩人轉身看去。
一向并肩而行的水神和最高審判官如今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芙寧娜臉色鐵青環視人群后快步向歌劇院走去。
“答應科比希爾,芙寧娜。”
沫芒宮頂層走廊中兩道影子重疊,芙寧娜瞇了瞇眼睛審視著,半晌后唇角一彎,
“這場戲,我芙寧娜接了希望到時候片酬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