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維萊特大人,水神大人,既然已經宣判我們無罪,現在能不能將我們放了。”御幸由跪坐在地上,含淚可憐地問。
觀眾席的墻頭草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輿論。
“依我看,原告這女人瘋瘋癲癲的果然有問題,被告這群學生真慘啊。”
“就是就是,我一開始就感覺這里面有陰謀,我猜的果然沒錯。”
“得了吧,開庭的時候就你罵的最兇。”
“有嗎我不記得了。”
“哎呀,不說這個,現在這局面是那個瘋女人有問題吧。”
“聽聽水神大人怎么說,今天水神大人怎么這么沉默。”
“對呀對呀,這么一出大戲,水神大人怎么只干坐著。”
芙寧娜聽到下面有人問她的意見,清了清嗓子,回復道“今天的審判全權交由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先生負責,我只是個特邀觀眾。”
一邊說著一邊對那維萊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觀眾們只好失望地看向那維萊特。
接收到眾人目光的那維萊特神色如常,對著御幸由平靜說道“在釋放你之前,我需要你如實回答幾個問題,請不要撒謊。”
御幸由不動聲色地微微皺了皺眉,發出的聲音還是一貫的可憐,弱弱回道“那維萊特大人,請問吧。”
“第一,你說菲菲亞殺了你們的家人,那么為何到現在沒有收到異國的消息。
第二,你說菲菲亞是伊麗伯德女士改造的,那么為何她要冒著被你們揭穿的風險也要審判你們。
第三,你們為何要肢解了菲菲亞,并燒掉了她。”
那維萊特獨特的瞳色給他那張冷峻的臉更添幾分神秘,現在定定地盯著御幸由一條一條問,冷冰冰的眼神嚇得她連哭泣都止住了。
御幸由連忙回答“那是菲菲亞動手的時候,痕跡抹除的干凈,所以沒被找上門來。我們毀了老師的心血,所以她憤怒之下把我們告了上來,燒掉菲菲亞是因為我們被家人的死亡沖昏了頭腦”
聽上去毫無破綻,那維萊特沖著她點點頭。
御幸由隨著他點頭默默松了口氣,僵硬的背也一點點放松下來。
接著,那維萊特又對著伊麗伯德問了一個出乎眾人意料的問題“伊麗伯德女士,請問,菲菲亞對你意味著什么”
“肯定是試驗品啊”有義憤填膺的觀眾搶答道。
“這么殘忍的女人,肢解,人體實驗都能做的出來還指望她有什么感情。”
“科學家太可怕了。”
“這種天才們都會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心理都不正常。”
群情激憤中,從開庭時便一直情緒激動的伊麗伯德此刻卻出奇的安靜。
低垂著頭,枯黃的發絲擋住了顫抖的眼睫。
眼尖的芙寧娜遠遠看到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落下,斷線的珠子般一顆一顆砸到地面,伊麗伯德的同靈魂一起在悲傷的哀悼。
“她她是我的女兒。”伊麗伯德此刻不復之前癲狂尖細的聲線,話語溫和而又飽含愛意,就如世間無數疼愛自己孩子的母親一般
看客們卻是冷漠嘲諷。
“呵女兒,這女人可真會裝”
“把那種縫合體的異族怪物稱作女兒,想想就好可怕”
“嗚嗚嗚,我今天不該來這歌劇院的,我要回家嗚嗚嗚”
“美露莘是吧,那怪物被殺了是好事啊。”
那維萊特同樣對著伊麗伯德點了點頭。
轉而又向御幸由提問“最后一個問題,這個實驗的主導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