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德溫特先生大喊道。
朵瑞亞將繩子扔了過去,他抓住停止掙扎的入侵者,將他直接套在漁網里面死死的捆住了雙臂和雙腿。
“好吧。”艾爾西唾棄著手里的槍,塞回背包里,將手電筒的燈光照向了他們等待許久的來客,“讓我們看看你的臉、啊啊啊啊啊”
她驚恐的尖叫聲把大家都嚇了一跳,朵瑞亞和朋友也拿著手電筒照過去,這一眼差點讓她把手電筒掉在了地上。
那是個已經看不出原本樣貌的人,但可以分辨出是個男人,他的脊背佝僂,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有的地方撕成了布條,正滴著水,散發出惡臭。他的雙目突起,猶如死魚的眼睛,脖子的兩側是幾道深深下陷的魚鰓樣的褶皺,頭顱的形狀也十分畸形。從他破舊衣物下裸露出來的皮膚布滿了灰綠色的鱗片,原本應該是人手的地方長著長長的爪子。
小屋里沒人說話,除了粗重的喘息聲外,只有看了一眼就跑到門口拼命干嘔的朱利安上校的嘔吐聲。
艾爾西盯著那可怖的令人憎惡的面孔,只覺得這種東西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她甚至聯想到了自己的死亡,難道說她自己死的時候也會變成這樣嗎她無法冷靜思考的大腦只剩下一個念頭這都是馬克西姆德溫特這個討厭的男人帶來的,如果不是他她們都不會經歷這一切
“艾爾西”
朵瑞亞眼看著好友舉起手里的手電筒,大喊著朝德溫特撲了過去。
然而恐懼控制了艾爾西的身體,她東倒西歪地沖到德溫特面前,膝蓋一軟撞到了旁邊的花瓶,頓時失去了平衡。
“小心”德溫特試圖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但是屋里漆黑一片,手電筒的燈光還到處亂晃,直接和艾爾西撞到了一起。
“哎呦”
“艾爾西,住手”
朵瑞亞連忙上前制止自己的好友,但她沒留神腳下被沙發的扶手磕了下膝蓋,頓時齜牙咧嘴,還擋住了后面朋友的路。
“馬克西姆”
“都是你我忍你很久了我就是不喜歡你和我朋友結婚”盡管看不清面孔,但艾爾西還是越看眼前這個男人越來氣,她扔掉手電筒,無名的憤怒讓她朝著德溫特的臉揮動拳頭。
指關節擦著馬克西姆的臉頰劃了過去,他避無可避,只能挨了這一下,所幸并不是很疼。那邊朵瑞亞和朋友終于磕磕絆絆地跑了過來,東倒西歪地撞在了艾爾西的身上。
小屋里的混亂讓外面嘔吐不止的朱利安上校都驚呆了,他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胃液,返回屋子阻止這里的鬧劇。
好在艾爾西被她們撞了一下之后,似乎把她突如其來的暴怒和瘋狂都抵消了。她氣喘吁吁地扶著膝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道“我我剛才怎么了”
“你終于冷靜下來了,親愛的。”朵瑞亞松了口氣,“我想這下我們可以理解那天晚上德溫特先生的恐懼了。”
這話并沒有讓德溫特的臉色好看些。他沒有去管顴骨上的擦傷,眼睛盯著之前被他們摁倒在地上的男人“法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