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老板就沒有更多的印象了。他們也只能離開,繼續往田地里走去。
出了神廟的范圍,沒有多遠就可以看到大片的農田,此時清風拂過,一層層的稻浪翻滾著,展現出金秋時節的美好。
但他們沿著田埂走了一會兒,幾個城里人對著作物發愣,才想起來應該把身為農業專家賈恩教授叫上。克萊爾只得先掏出相機,對著水稻拍了幾張圖片,等晚上回到旅館再給教授看。
在他拍照的時候,迪莎和霍巴特看到有個男人站在水渠邊上,手里拿著水桶和舀子。這個人穿著白色的長款上衣,外面套著黑色的夾克,頭頂戴著白色的小帽,突兀的穿著讓兩人都非常驚訝。
他們步行來到水渠旁邊,看到這個兩鬢斑白的男人正在打水,身邊已經放了很多的水桶。
“sa。”男人用阿拉伯語向他們問好,“我是哈薩木可汗。”
他們胡亂地回了一禮,自我介紹“你好,我們是外地來的游客,現在下午的活動還沒有開始,隨便逛逛。這么熱的天,你還在給田地澆水,真是辛苦啊。”
“哦,不是,我是打了水上來洗衣服的。”哈薩木指了指一個桶,那里面堆了些臟衣服,“這邊的水渠是用于灌溉還有飲用的,不允許直接在里面洗。”
他又解釋,給植物澆水通常是等到夜晚,否則經過太陽的暴曬,泡在水里的根莖就像是在熱水中燙煮一般,對植物的生長有害。
問了個愚蠢的問題,克萊爾撓了撓頭“這片地都是您的嗎”
“不是,這些農田都是大家的共同財產。”他拉過幾片葉子,“這是水稻,漲勢都非常得好,今天又是豐收年呢。”
雖然有些尷尬,但克萊爾還是問道“冒昧地問一句,您為什么會在這個村子里呢據我說知,住在這里的都是戈帕拉的信徒,而且在來的路上我們聽介紹說,這附近的村落世世代代住的民族都比較單一。”
“我雖然不能說是戈帕拉虔誠的信徒。”哈薩木似乎并沒有被冒犯到,“但我在村子里也住了許多年了,大家互相尊重。有了博伽梵的庇佑,我們都能過上好日子,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話說得有哪里怪怪的,但又似乎很有道理,霍巴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駁,只是問道“所以,你是被這個村子的魅力所吸引,決定定居在此”
他點了點頭。
“但是村長羅摩大哥是虔誠的戈帕拉信徒,他也沒有意見嗎我們原本以為,像他這樣純潔的信徒,會比較排外,不是很能接受其他信仰的人。”霍巴特說。
“羅摩大哥不僅是位純潔的信徒,還是位純潔的奉獻者。最開始,得到賜福的只有他們家的田地,在賺到錢后,羅摩大哥不僅把賜福分享給了其他人,還給村子投資了一大筆錢。他從來沒有自己享受過什么,而是帶領大家修建公路,開墾土地,引進機器種植莊稼,并且聯絡城里的工廠和商店銷售,是整個村子的救星。”
沒想到,在這位異教徒眼里,羅摩村長依舊有良好的風評。
“你知道,村子里面的牛都是誰家在飼養嗎”迪莎換了個話題。
“我們家家戶戶都有養牛,但與其說是我們在養,不如說是戈帕拉在養牛。我們每天早上打開柵欄把牛放出去讓它們自己吃草,戈帕拉會替我們照顧牛群,到了晚上它們會自己回家。”
“啊這么神奇”迪莎從來沒聽說過這種養牛方式。
哈薩木理所當然地點頭,把裝滿水的木桶搬到了板車上,準備拉到不遠處的排水渠那里洗衣服。他們也不好再打擾,轉身返回集市。
“我總覺得,我們昨天晚上在山腳下看到的和牛群在一起的人是克麗緹。”克萊爾說。
“不會吧她為什么會和牛在一起呢”迪莎搖了搖頭。
“我只是這么猜。”
“你可能是太想找到她了。”霍巴特安慰道,“今天下午舉辦活動的時候再沒有看見她,我們晚上陪你一起去她借住的村民家,總能找到她的。”
返回到集市邊上,他們再次脫掉鞋子。霍巴特小心翼翼地給自己的鞋子上做了個標記,防止等會兒出來再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