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結結巴巴的安撫著看起來還是非常過意不去的諸伏景光。
他不是很擅長面對這樣的場面和好意,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可是我”諸伏景光還想在說。
“可以了,景光。”諸伏高明開口制止了他。
“降谷同學的意思是他不介意,也是希望你可以不用在意。”
要不是腦震蕩的原因讓他不敢晃腦袋,降谷零真的想表演一個點頭如蒜搗,不過他贊同意味十足的眼神也成功的將他的意思傳達給了另一位當事人。
“那就請降谷同學收下這束花吧,希望你早點康復,我很期待和你成為同學的日子。”
諸伏景光對眼前的金發男孩非常有好感,他想和對方做朋友。不過降谷同學現在還在住院,貿然提出不太妥當,所以還是等他來上學之后再說吧。
降谷零接過那支一看就需要一筆不小費用的花覺得有些燙手,但這幾天因為系統的事透涼無比的心卻得到了一點慰藉。
“謝謝。”他笑著說。
兩人的手指在交接花束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發生了接觸,本來只是很普通的摩擦,降谷零卻在突然蹦出來彰顯存在感的系統提示音里狠狠愣住了。
系統檢測到宿主與可攻略人物之一諸伏景光發生接觸。
誒什么
降谷零的手指顫抖,那束花就這樣從指縫間滑落,跌到了白色的被子上。
“啊,不好意思。”他干巴巴的道歉。
諸伏景光只以為他是因為腦袋上的傷所以精神不濟,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幫他把花重新撿了起來,替他插到了床頭柜上擺放的空花瓶里。
“那降谷同學好好休息,我和哥哥就先走了。”
從頭到尾除了一開始和他道過謝,還有幫他把過于過意不去的弟弟的話頭牽引開的諸伏高明向他輕輕笑了一下就和弟弟離開了,還貼心的幫他帶上了門。
病房里其實原本還有另外兩個病人,不過他們都和他一樣只是外傷,昨天待了一天,今天早上就辦了出院,現在床位空了出來,暫時還沒有后來者補上,于是就成了他一個人的“單間”。
獨自一人的降谷零往后靠回了枕頭上,他昨天讓護士小姐幫忙升高了一點床頭,這樣他躺起來會更舒服一些。
他默默抬起手臂遮住上半張臉。
“這叫什么事嘛。”
良久,一句包含了非常復雜的感情的感嘆在病房里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