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打開房門探頭出去,現在外面天已經黑了,家里沒有開燈,昏暗的只能看見一點剪影。
降谷和彥呢出去了嗎
他睡的沒有很熟吧開關門的聲音不可能聽不見嗎
這樣想著,降谷零出了房間。
二樓還有一個臥室和一間書房,他都掃了一眼沒有看到第二個人。
一樓的布局要稍微復雜點,但他還是順利摸到了開關,把燈打開。屋子瞬間亮了起來。
白天因為降谷和彥的關系他沒有好好看過這個房子,現在有了時間,降谷零仔細的把屋子的布局看了一遍。
從玄關到客廳,再到廚房和一樓的另一個書房都很尋常。
唯獨除了一個地方。
通往書房的方向,沒有任何擺件的空框墻壁上,有一扇刻意被刷成和墻壁一個顏色的小門。
就連圓形的門把手都做的比普通的要小一圈,還刷上了漆。如果不仔細看會很容易忽略這扇門。
從這扇門上,降谷零感受到了在醫院時降谷和彥帶給他的非常相近的冷意。
分辨不清的竊竊私語從門內傳來,門后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
把門打開。
進來吧。
祂在這樣對他說。
突然,小門被從里面打開,降谷零瞬間清醒,連忙后退了一步,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站的離門特別近了。
降谷和彥手里提著一個皮質行李箱,冷冰冰的低頭看著他,“你在干什么”
降谷零眨了眨眼,“醫生說在熟悉的環境里多走動有助于記憶恢復。”
降谷和彥冷笑一聲,“就你那點記憶,記不記得都無所謂。”
“不過你來的正好。”他古怪的笑了一下,繞過他往廚房走,很快拿出一個塑料飯盒扔到他手里,道“去,給下面的東西送飯。這幾天你不在,那只狗該餓壞了。”
降谷零本能的不喜歡降谷和彥此刻的表情,但他什么都沒說,抱著飯盒乖乖打開門走了進去。
門把手上的溫度低的有些不可思議,降谷零甫一握上去那股陰濕的粘膩感就席卷了全身。
他忍著不適握著把手往下壓,打開了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古怪臭味。
降谷零皺眉看著往下延伸的樓梯,原來這不是雜物間,而是一個地下室。
“你還在磨蹭什么”降谷和彥不耐煩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降谷零抱著飯盒慢慢往下走,暗黃色的感應燈隨著他的腳步聲亮起。不過由于燈光太暗,起到的照明效果十分有限。
他一手扶著墻,慢慢摸索的轉過拐角,繼續沿著樓梯往下走。
那股臭味越來越明顯了,降谷零被它弄的有點生理不適。
終于踩到了平地,降谷零瞇著眼睛,通過頭頂聊勝于無的燈光打量著這間地下室。
沒有刷漆的墻面呈現出最樸實的水泥色,地下室很窄小,一眼就可以望到頭,也沒有堆放什么雜物,簡單到不可思議。
像是金屬制的東西在地上拖行的聲音突然響起,降谷零循聲扭頭看去。
他左手邊的角落里,一個很瘦很瘦的孩子正盤腿坐在地上。他的手和腳被連著一條長長的金屬鎖鏈的鎖扣鎖著,他的脖子也被一個金屬項圈扣著。
應該是察覺到了降谷零的來到,那個孩子抬起了頭,從一頭勉強能看出原本的顏色是銀色的亂七八糟的頭發后,露出了瘦削的臉,以及一雙與野狼神似的墨綠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