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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了一大通,還不如直說管不了呢。降谷零無語腹誹道。
系統雖然能隨時監控他的動向,名義上自己還是他的協助者。但其實它與他從妹妹那聽來的小說漫畫里的那些系統有很大不同。
盡管自稱世界樹的分意識,但其實它似乎不能直接干涉這里發生的事,也沒有所謂的未卜先知,全知全能。
目前它所展現的能力,好像就是對自己思維與靈魂的監視,除此之外的事,它似乎能力有限。
降谷零在心里把對系統這些時日以來的觀測結果一一羅列。
這些他都想的很快,在腦子里一晃而過,沒有驚動藏在他意識里的系統。
不過,以上這些結論也存在著另一種解釋可能。
那就是系統認準了他需要去和攻略對象談場戀愛,從而讓世界意識孕育而生。
至于那些發生在他身上,或者周圍的事情,也就是系統說的世界線的發展延伸,對于它來說通通不在考慮范圍內,所以它不會去干涉,也對他的現狀視若無睹。
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對他來說都是同樣的前路漫漫。
這一點倒是始終固定。
降谷零嘆了口氣,余光瞥見墻上掛著的日歷,快要拋到腦后的事重新回到了腦子里。
金發男孩“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隨手拿起書桌上的手電筒,快步下樓,重新站到了冰箱前。
猶豫了一瞬,還是迅速拉開了冰箱門,抽了一個塑料飯盒出來,火速關上了門。
捧著飯盒,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氣,吞咽下嘴里分泌過多的口水,先去電視機柜里拿出一個醫藥箱,提著它站在了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門前。
這扇門每周他都會打開一次。
除了固定時間,這扇沒有上鎖的門任憑他怎么拉都打不開。
降谷和彥經常不在家,降谷零趁有機會努力過幾次,但都沒能成功。
金發男孩深吸了一口氣,扭動把手往外拉,冰涼的門把手乖順的順著他的力道轉動,將整扇門打開來。
撲面而來的腥臭味仍然非常濃,降谷零已經習慣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打開手電筒,調好亮度后慢慢順著樓梯往下走。
熟悉的鏈條拖拽聲在他轉過拐角后從下面傳來,降谷零又將手電筒的亮度調低了一檔,才走了下去。
被鎖鏈束縛在墻角的長發小孩正看著他,一雙墨綠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
他明明沒有表情,還如此狼狽的被鎖住,但就是會讓人在某一瞬間產生一種自己在面對一頭野獸的感覺。
他現在如此安靜,只是他在蟄伏,等到他發現你的弱點,他就會掙脫鎖鏈,撲上來毫不留情的撕咬你的血肉。
這就是長頭發的男孩黑澤陣,給他的最初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