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景光長的也很像。”
“對對,他給我看過他們家以前的照片。高明哥哥小時候的照片和景光君特別像”
根莖松開了他,拖拽著花盤慢慢遠離。隨著外守有里和降谷零的閑聊,它們回到了布簾那頭,在降谷零的眼中漸漸與女孩的身影融為一體,外守有里的剪影重新出現了。
目睹這一幕,降谷零終于松了一口氣。
下課鈴打響,外面的人聲慢慢多了起來,沒過多久,保健室的門就被拉開了。黑發藍眼的男孩走了進來。
他看見坐在床邊的降谷零,快走了幾步,“零,你還好嗎”
“我沒事。我就是想來保健室補個覺而已。”降谷零笑著說。
他穿好鞋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然后剛跨出一步就小腿一軟,差點摔一跤,還好他眼疾手快扒拉住床尾的欄桿。
“零”諸伏景光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挽住他另一邊胳膊。
“抱歉抱歉,腿抽筋了。”降谷零訕笑。
諸伏景光不疑有他,“那我扶你去吧。”
降谷零腿肚子現在都還有點打顫,就沒拒絕,“好啊。”
諸伏景光扶著降谷零回頭對那邊的外守有里說“有里,那我一會再來看你。”
降谷零站在諸伏景光斜后方,從他的肩膀上方悄悄跟著看了一眼。靠窗的床位上,外守有里正微笑的沖他們點頭,布簾已經被她親手拉開了,除了氣色差點以外,女孩看起來一切正常。
諸伏景光跟著降谷零去了洗手間,路走到一半降谷零就說自己腿好了,不需要再扶了。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洗手間,諸伏景光從隔間出來洗完手,金發男孩也出來了。諸伏景光站在他身后,眼睛無意識的掃到了他的后頸。
小麥色的皮膚上,一顆顆的水珠分明,打濕了一小撮金色的發尾,就連帽衫的后頸都浸濕了一小片。
嗯零怎么流了這么多汗他很熱嗎
不過這個疑問在腦子里還沒來得及成型,就被一擁而入的別班男生的嬉鬧聲打斷了。
保健室的事情就像一個不太和諧的插曲,接下來的時間一切都很正常。
放學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互相道別,回了家。
降谷和彥還沒有回來,降谷零進了臥室,把門鎖好。終于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松了一口氣。
他直接在地板上坐下,背靠著床鋪,輕輕閉上眼。一只手按在肚子上。腦子里卻在回想下午的保健室。
他以前以為那些藏在普通人影子里的東西是鬼,或者是妖怪。但與外守有里接觸過之后,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那多“花”在吸食外守有里的情緒。這是降谷零當時親眼看見的。
“花”從外守有里身上生長出來,靠她的情緒而活。
至于“花”是由外守有里孕育而生,還是被她身上的情緒所吸引,目前還不得而知。但降谷零的直覺更偏向前者。
其實從這個角度出發,回看在這之前碰見的那些人。他們身上的東西或多或少都和他們的情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