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轉頭看到了沖天辮小鬼,他撇了撇嘴收回看向鳴人的視線,以往懶散的神情淡去,顯得格外嚴肅。我沒有在意他話里的意思,反而沖他好脾氣的笑道,“又來給丁次君帶丸子嗎”
“我說你”他本來想說的話被我的笑容堵了回去,最終撇開眼去,自暴自棄的說道,“是啊,那家伙被留堂了,說什么肚子餓到不行根本不能完成作業,逼著我給他帶丸子。”
“哎呀,關系真是要好呀,沖天辮君。”
“你說誰是沖天辮君”
“不喜歡嗎那”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耳環上,猶豫要換個什么名字好,反倒是他看出了我的企圖,神情更加嫌棄起來,“喂喂,在你想到什么更蠢的代號之前奈良鹿丸。”
“我的名字是奈良鹿丸。”
“啊,奈良君,我記住啦。”
等到我手腳利索的給他裝好丸子,他伸手將硬幣放在我的手里,語氣平和的問道,“那你呢”
“小川娜娜,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叫我小七,鳴人君也是這樣叫我的。”
“哦,小七。”
我神色微妙的看著他,雖然沒有說非要加姐姐吧,但怎么看我都比他年長,至少加個敬語也好算了,反正也是無關緊要的細節,還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好。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笑吟吟地送走了他,然后開始收攤。
回家的路漫長,推著車我又走不快,中途還要跨過一座橋。我走到橋中間的最高處不經意一瞥,就望見遠遠坐在河邊的少年,我稍微望了望,周圍沒有鳴人的聲音,就知道事兒怕是搞砸了。稍微糾結了一會,我本想走過去看看他,忽然望見橋的另一邊出現的人影,那是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太過平凡以至于須臾之后我才回憶起曾在哪里見過他。
是那天不請自來又送我回家的男人,我注視著他,他也注視著我,目光里寫滿了不贊同。我收回視線低著頭輕輕笑了,真是個好人啊。
休息片刻,我重新將車子推起來,繼續朝著家里走去,離開橋的時候我回頭望了一眼,河邊那個少年依舊孤身一人,姿勢都未變過,仿佛要溺死在夏末這傍晚的河灘草甸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