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伊魯卡一邊散步一邊聊天,我問了問他白天上課的情況,聽他說白天的實戰演習,宇智波佐助把對手揍了個遍,弄得巴巴非要和他組隊的小姑娘哭著跑走了,最后還被鳴人挑釁又按著他揍了一頓。我聽完一臉無語,對他干巴巴的問,“雖然但是,總覺得,真的是佐助能干出來的事兒啊。”
“小七和宇智波佐助認識嗎叫的很熟的樣子。”
“哦,買過我幾次丸子,見過幾面。”我心有余悸的想起最后一次和佐助的對話,摸了摸心口,“是個不好相處的孩子。”
“嗯確實。”他放慢腳步,仿佛是想我多說幾句,“鳴人倒是偶爾會提起你,你和那孩子關系還不錯。”
“對,鳴人是個好孩子。”我點了點頭,“如果其他人能放下偏見了解他的話,也會這么覺得的。”
“啊,那件事”他忽然放低了聲音,似乎在苦惱該不該說下去。我看他的反應,大概也知道他要說什么,先他一步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叫他怪物,明明只是個孩子,不是嗎”
伊魯卡看著我,良久才點頭道,“確實,只是個孩子罷了。”
我和他對視著,仿佛都在確認對方的真實想法,又仿佛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我先他一步移開了目光,目光越過他看到身后的商店,對他道,“這里就能配鑰匙了。”
“嗯,小七等我一會兒。”
“好。”
我站在街對面無事張望,卻在街道盡頭望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瞬間就被過往的人影淹沒。我眨了眨眼,又望不到了,大概是自己的錯覺。伊魯卡很快沖我走來,回去的路上他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只是問了問我今天過得怎么樣,我說自己把東西取回來了,還在吃飯的時候碰見了穿著奇怪的大叔。他聽了我的描述,嘴角抽了抽,對我嚴肅地說,那不是奇怪的大叔,是村里的上忍凱。我似是而非的點頭,問他上忍是什么意思,伊魯卡想要解釋,最后卻一臉挫敗的用新配的鑰擰開了門。
“今天你先洗澡吧,伊魯卡老師。”我一邊拖鞋一邊同他講,“畢竟明早還要出任務不是嗎”
“哦,好吧。”他沒有推辭,先進了浴室,我才把白天帶來的東西稍微整理了一下,選了一件舊t恤當作睡衣,轉身就看他已經洗完了。我抱著衣服走進浴室,洗了澡又打掃了一遍,打開抽屜果然看到嶄新的吹風機,只是浴室沒有多余的插座,我只好抱著吹風機到客廳沙發旁,把臺燈拔掉才插上電。剛弄好就感覺身邊一沉,我手里的吹風機伊魯卡拿走,他在我身后輕聲道,“我來吧。”
“嗯伊魯卡老師”我有些不明所以,轉頭對上他的目光,看他沒有松手的意思,索性順從的背過身,很快溫熱的風就順著脖頸吹過來,尤其是感覺到他伸手翻開我濕漉漉的頭發,觸摸到我的皮膚時,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動也不敢動。反而是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左右手換著,仿佛力圖要把我每一根頭發都吹干才罷休一般,我只好伸手將頭發快速打了個結,對他道,“多謝,已經好了。”
我轉頭看著他,因為沒有臺燈的緣故,只有走廊那邊朦朦朧朧映過來的微光,沒有如同日常一般扎起半長的頭發,只及到肩膀的頭發在他的肩頭留下深色的痕跡,我后知后覺的想到,他也是濕漉漉的,卻先來幫我吹頭發。一時間我有些不好意思,拿過他手里的吹風機道,“那個,我來幫你吧。”
“那就拜托了。”看他好像挺高興的,我也就開始給他吹頭發,只不過動作迅速許多,分分鐘就完事,我完成任務一般松了一口氣,轉身把電源拔掉,將臺燈重新插好,光源一下子將我們之間照亮,方才有些尷尬的氛圍也被沖淡,我當作無事發生一般開始鋪床。
意識道我的動作,他也站起身來,走進臥室之前依舊是對我溫和的說,“晚安,小七。”
我起身對他抬手擺一擺,笑道,“晚安,伊魯卡老師。”
“伊魯卡就可以了。”他說完自己愣住了,頓了頓又補充道,“總是老師老師的叫,感覺小七也像是我的學生一樣了,蠻奇怪的。”
“嗯好的,伊魯卡。”我從善如流,直到他關上門我才松下方才緊繃著的肩膀,見自己窩進沙發。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睡得久了,一時間竟然睡不著,我翻來覆去了幾遍之后認命的坐起來,走到廚房用涼水洗了洗臉,才勉強壓下有些滾燙的溫度。
希望明天不要再睡過了,我睡著之前這樣想著,慢慢的閉上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