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回到宿舍,松田陣平“啪”地關上門,義正言辭喊著口號。
萩原研二同樣擋在門前,略顯輕佻的表情里是同樣的肯定“沒錯哦小降谷”
伊達航沉默著按住波本肩膀,神態沉肅,落后一步的諸伏景光握住波本手腕,朝自己幼馴染露出安撫的笑容,就在波本都被這溫和笑意給迷惑時,“啪嗒”一聲,一副銀色手銬就這么牢牢銬在了他手腕上。
“hiro”萬萬沒想到就連幼馴染都跟他們一伙了的波本看著手腕上鎖著的手銬,又看看一臉無辜的幼馴染,表情里滿是譴責。
被這樣目光注視著的諸伏景光只是頂著一張無辜的面孔柔聲解釋道“這方面不太熟練,我先練習一下。”
練習如何把他高效抓捕入獄嗎
波本這么想的,也這么問了,本來還打算裝一會兒的諸伏景光見幼馴染如此有自知之明,也表露出來“既然都明白干嘛還要問我”的神情。
波本看懂了,這一刻他無比痛恨屬于幼馴染之間的默契。
將手銬另一頭銬在上下鋪之間的梯子上,或許是來自于同期的情誼,波本得到了一張可以靠著床坐著的椅子。其余四人則是圍坐四周形成半個包圍圈,看上去倒是有不小的威懾力。
“說說吧,怎么回事”這一刻,坐在波本對面的伊達航不像是還在接受培訓的警察預備役,更像是被社會折磨了數年的便衣警察,言語隨意,動作散漫,眼神卻如鷹隼一般不會放過嫌疑人的絲毫破綻。
“沒錯,怎么回事”剩下的三個復讀機則是無情打破了伊達航努力營造出的氛圍,被三堂會審的波本努力憋笑,使勁兒咳了兩聲才正色道“我不覺得我觸犯了什么法律條款啊,警官們。”
“少轉移話題,我們是在問你關于明智先生孩子的事情,老實交代”松田陣平拍了拍桌子,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一不小心勁兒使大了,手有點麻。
“老實交代哦,小降谷。”萩原研二附和著點頭,手機上點出琴酒的賬號信息擺在波本面前,“不管是頭像還是賬號昵稱,你該不會想說只是巧合吧”
假裝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實際上已經記下那串賬號的波本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出來,看上去很是欠揍“本來就只是巧合嘛。”那可是獨屬于他們之間的默契
這家伙,居然還在負隅頑抗
“zero,既然這樣”看著態度如此堅決的幼馴染,諸伏景光垂眸,臉上悲天憫人的情緒浮現,嘴里吐出發話語卻是如此地冰冷,“那就只能用私刑了。”
“降谷,是你自己不說的,可別怪我。”嘴上這么說著,實際上松田陣平躍躍欲試地整理著袖口,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萩原研二見此有些不忍直視,阻止未果后也伸手加入了嚴刑逼供的行列。
離得最遠的伊達航裝模作樣地咳了聲,對于幾只伸向波本的罪惡之手只是熟視無睹地移開了眼,然后站起身走了兩步,果斷加入其中
眼見幾只手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即將觸碰到自己的癢癢肉,波本眉頭一跳,大喊一聲“我說”
“晚了”x4
幾人撲上前,卻被一床被子阻擋了前路,等扯開被子才發現,手銬正孤零零地掛在梯子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解開的。逃脫“酷刑”的某人卻安然站在宿舍門口,臉上仰著得意的笑,懷里抱著他自己的洗護用品,另一只手朝他們揮了揮“我去洗澡了,待會兒可要沒熱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