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宥醇給青姝把脈的時候,向槐站在旁邊要急死了。因為他一會皺眉,一個舒展,一會兒那眉頭又蹙上了。
向槐都想拿刀,將她的眉頭刮平。
把完脈之后,趙宥醇又叫她去曬太陽看看,到底會發生什么變化。
青姝乖乖的去了,向槐卻急了,“你能不能行她照太陽會變老的,變老多可怕啊”
“你給我出去,別老在旁邊干擾我。吵死了,到底你救人,還是我救人聽的心煩”
向槐不服氣,“什么叫我干擾你,明明是你醫術不精”
“哎”青姝連忙出聲,打斷他們,“槐槐,要不你幫我一個忙。去城中客棧,將沈公子帶過來。”
“哎呀,姑娘,你都自身難保了。萬一我不在身邊你被他治死了怎么辦雖說,他妙手回春,年少成才。但是在這之前被他治死的,那可是不計其數啊你還管那旁人做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這么聽沈塵的話,他說來找趙宥醇,你就真的來。”
“我把性命托付于軍師,一來是沈塵也是我的朋友;二來是因為信任沈塵,同理我也應當信任于軍師。如果,如果沒能活下去,就當天意如此,怨不得任何人。”
“姑娘”向槐的眼睛頓時紅了,一跺腳就跑了出去。
趙宥醇原本不想管其他人的,但是青姝說他信任他。
被人信任是一件多么值得讓人驕傲的事情,況且,當年是他做錯了決定。導致事情往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走去,如今卦象顯示,只有她破局,對大家都好。
她本就不是局中之人,卻被他硬拖著入了局。
他自當拼盡全力,多救一個,少救一個又何妨
青姝就像被他試藥一般,一天之內喝下四種稀奇古怪的藥方。要不是藥物在人體之中六小時消耗殆盡,他大有一副給她灌下幾百種藥方的架勢。
沈塵那邊也沒閑著,也在不停的試藥。
聽著沈塵那蒼老的聲音,不停的咳。要不然兩人待在一起,青姝都要懷疑,他人要走了。
這可把向槐忙壞了,趙宥醇只負責開藥方,抓藥煎藥這種事就全落在了向槐身上。
接連幾日都是如此,青姝怕她吃不消。因為趙宥醇這個人也很奇葩,煎藥步驟繁多的青姝光是聽著,就已經要昏昏欲睡的地步。
她出錢,讓向槐出去買點人回來幫忙。
可是即便如此,向槐還是很忙。趙宥醇的要求,平常人根本記不住,向槐只得日夜堅守。
看著向槐忙里忙外的,沈塵端著藥,不知是羨慕還是怎么。突然出聲道,“你說你咋命這么好,一過來這里還有個這么忠心的丫鬟。我到這里兩年了,兩年就呆在天牢里,命好苦啊”
青姝皺著眉,捏著鼻子灌下一大碗藥,“向槐不是丫鬟,跟你一樣,都是我在這里的好朋友。你那有命苦,遇到我這么好的人。現在我們可謂是同生共死了。要是能活下去,我們三個就去義結金蘭”
“朋友”沈塵笑了笑,“但愿吧”
“干嘛笑得這么悲觀,你不是說你的卦很牛天下無敵嗎既然它指示我們來這里,那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而我相信你,你最厲害”
青姝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其實也打鼓。現在這種情況有藥性排斥,不能兩人都這么悲觀,她就裝作樂觀的模樣。
反正人這一生,早死晚死,都是死
她都見過長生的秦朝了,還見到了秦始皇耶就算去了地府,遇到了熟人,那也是可以好好吹噓一番的。
向槐過來收拾藥碗,聽到了倆人的對話。鼻子一酸,“你們倆都不準死,姑娘說了,我們要義結金蘭的。都給我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