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凌舟越發不解起來,問她:“你到底在說什么”
“密碼。”左穆把翻出來的銀行卡扔在戚凌舟眼前。戚凌舟恨恨地告訴了她密碼,左穆滿意地將銀行卡放兜里,這才坐下來,看著戚凌舟,認真地說:“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聽我說,我不是原來的左穆,不稀罕任何一個男人,很快我就要死了,我不甘心,顧寂這個王八蛋讓姥子染上了艾滋病,我必須先去治病,再去解決他。如果我死了,你很快也會死,我不希望這樣,你明白嗎我不知道你能聽懂多少,總之,努力活下去吧。”
左穆看戚凌舟一副云里霧里的模樣,也不知她聽懂了多少,只又拿了些錢,然后給她松了繩子就離開了。
左穆到醫院治療時,才發現自己病得比她感覺的還要嚴重些,醫生說還和當初生小孩順產有關,好像是什么宮腔粘連,她也沒聽懂,反正就挺嚴重的,現在治療也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左穆也沒辦法,心里一橫,索性死馬當活馬醫。
戚凌舟回去后,卻沒有找左穆的麻煩,而是開始暗中調查顧寂的事。萬一,左穆說的都是真的,那可就有意思了。戚凌舟吐了一口煙霧,勾起了嘴角。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后,左穆的身體好了許多,但是還是不能出院。可是她心里著急,哪里管的上這些,于是在半夜偷偷溜出醫院去了顧家。
偌大的客廳靜悄悄的,臥室里傳來的聲十分清晰,左穆走到臥室門口,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等到兩人都精疲力竭地睡過去后,左穆走進臥室,看著床上的兩人,舉起了手中的刀。
“啊。”一聲慘叫響起,顧寂睜開眼睛,就發現床邊一個人穿著一身白衣,披散著長發,冷冷地看著他。而左穆已經向它舉起了刀,顧寂身體本能地一閃,那一刀砍在了他小腿上,沒有落在腿間,他慘叫著向后退。左穆卻猶如索命的厲鬼,步步緊逼,最終一刀砍在他腿間,瞬間血流成河,顧寂慘叫起來。
“呵,你們也會痛,活該。”左穆冷笑起來。
“爸爸,爸爸,怎么了”左穆聽到這稚嫩的聲音,轉過身去,就看一個小男孩驚恐地看著她。
“居然漏了一個。”左穆輕聲說著,提起刀走向小男孩。
顧家豪宅外,戚凌舟在豪車里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這一切。
她本來想察清楚真相后親自動手,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比她的恨意還要深刻。不過有一點她很奇怪,上一世左穆分明就死在她之前,有些事情怎么知道的那樣清楚。不管怎么說,總算是解決掉了她心頭一大恨。
左穆走出顧家豪宅,就看到倚車而立的戚凌舟,她纖長的手指夾著一根女士香煙,不停地吞云吐霧著,在月光下看來,頗有些如夢似幻的感覺。
她,會告發自己嗎
眼看著戚凌舟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左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戚凌舟走得近了,看著她的眼睛說:“親生兒子都下得了手,左穆,你到底是誰”
“左穆。”左穆也看著她的眼睛。
“哈哈哈,別緊張,我不會告發你的,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左穆一時有些摸不清戚凌舟的心思,她前些日子不還是愛顧寂要死要活的,怎么此刻這模樣了。
戚凌舟回身看向一動不動的左穆,說:“我其實也不是原來那個我了呢。”
顧家一夜之間死了三個人,左穆是最有嫌疑的。可是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且現在沒有任何她留下的蹤跡,這個案子就這樣成為了一個懸案。
七十年后,女子力創始人左穆去世,人們讀她的自傳時,才發現當初顧家那一夜的滅門慘案,正是她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