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某種形容或是夸張的手法,而是字面意義上的,被人套麻袋打了。
因為遭受的沖擊巨大,即使襲擊者已經離開的10分鐘,神子大人還在榻榻米上久久回不過神,六眼灌輸的巨大信息量產生的刺痛終于讓神子大人回過神來。
他被打了,被同齡人在布滿結界的五條宅邸嚴防死守的神子宅院六眼的360度視角下被人用黑色的麻袋上面甚至還寫著偷貓專用,并非是日文寫的,而是中文,但不難猜出是貓を盜む用的打了,甚至還有攝影的咔嚓聲。
可惡的加茂
早些時候,五條主宅的某件議會廳
“加茂家從外面領了個小子回來”
“是的,二長老,五條羿的眼睛是這般匯報的,與悟大人一般年歲”
“術式呢”
“回大長老,加茂家主當日便帶去做了等級評定,觀者都能認得出,確是赤血操。”
“12歲的二級咒術師嗎加茂家,難得也出了一個天才。”
“那今日的結緣宴”
“我會帶悟去,同齡人,還是要有個玩伴才對,是吧”
“家主英明”
同日午時,加茂無的庭院
紅發少年的隨意地坐在廊緣。
寬松的指貫被挽至膝下束住,少年白皙纖細的小腿便顯露出來,腳上未穿足衣,一只赤足隨意地耷靠著。
身著夏蟲單衣,青葉狩衣,靠肩的兩端同樣繩束,漏出手臂。一手著扇輕搖,一手以屈膝支撐。
“沒想到,甚爾說的腐朽不堪是這么個腐朽法,都進入新世紀了,人類都開始探索外太空了,世家大族居然還保留著封建禮教這一套”
原名三苗無,化名加茂無的少年看見加茂家的女仆和聽了加茂家族老上的第一堂咒術界入門課后,不自覺在心里發出如上感慨。
看來人人平等的思想還沒有進入世家灌滿水泥的腦子里,改革的春風還沒有吹進封建禮教的沼澤里。
什么叫非術士者非人啊你們咒術界沒有法律的嗎遺棄族人是被允許的嗎人人平等的人權宣言是一點不知道是吧禪院甚爾都t強成那副德行了還非人呢不對,他確實強的不太像人。
什么叫你已經是加茂家的少族長就要承擔起加茂家的責任不是,我怎么就成了少族長了啊都不需要和其他族人k一下就少族長了嗎赤血操就是內定的少族長了嗎你們這設定也太老土了吧
什么叫你既然已經是二級咒術師了,明天開始就要出任務了什么啊我以為只有橫濱才沒有勞動法,沒想到你們咒術界連未成年人保護法都沒有。這河里嗎啊12歲剛回家族第二天就要被催著上班,你們咒術界到底是有多缺人啊這么缺人為什么不能動動你們生銹的腦袋瓜子外包一點活給橫濱那幫閑蛋疼的每天只知道塔塔開的異能者。
三苗無的內心非常崩潰,他深深覺得咒術界就是一個爛攤子,如果再不出現一點好玩的事情他馬上就要
再見了加茂今晚我就要遠航別為我擔心我有智慧和手里的槍
當日晚,加茂宅宴會廳
三苗無冷冷地看著咒術界的世家們,聽著或嫉妒或羨慕或貪婪的心音,百無聊賴甚至有點想打麻將。
這幫人有這份逐鹿咒術界的心思為什么不打麻將呢這么多人湊個十多桌大家一起開開心心打麻將多好。這么寬的庭院,這么復古的氛圍,這么多可以被贏錢的人,不打麻將豈不是暴殄天物
但是沒有人關心新上任的少家主想不想打麻將,正如同沒有人在意他能不能喝酒一樣。三苗無麻木的看著家族族老給他小小的酒盅里滿上了一杯,杯里的不明液體清澈見底,但是紅發的少家主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什么假裝清水的雪碧氣泡水,而是實實在在能夠聞到醇香的酒精啊
作為一個12歲在橫濱甚至都不被允許喝酒只能喝牛奶的徹徹底底的未成年,三苗無雖然內心萬分抨擊咒術界這種不把12歲當未成年的做派,但是作為一個12歲具有相當好奇心的少年,他還是喝了,甚至是一口悶。
清酒不像啤酒一樣微微帶澀,也不香紅酒一樣入口綿潤,更不像白酒一樣泛辣。清酒,是清新的,自然如水一般柔和,甚至還帶著花香的。特別的口感和回味的甘醇疊加的buff,導致的結果就是,三苗無不知不覺的喝多了。
常年在橫濱槍林彈雨中保持警覺的習慣讓他即使醉了,也如同常人一般。身邊的族人只當年少流落橫濱的家主鍛煉出一副好酒量,殊不知紅發的少年只是憑著最后的一絲戰斗意識勉力保持清醒。
避免在宴會上因為醉酒突然發瘋造成無法預料的后果,讓自己在咒術界社會性死亡,三苗無借口如廁終于逃出宴會,在后庭院吹吹風醒醒酒。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加茂家的一處閑置偏院。
這院叫做邂庭院,聽加茂家的無術式的家眷們聊天時提起過,是某位加茂家的情癡家主,為紀念與妻子在某次宴會后在此邂逅情定終生而建,只許給加茂家愿與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族人。
只是自此以后加茂再無癡情人,邂庭院的美景也早已荒蕪落敗,雜草灌木叢生,正如早已腐朽的加茂家和咒術界,不過是一株表面生機盎然,實則早已干枯落敗的椆樹。
“喂”不遠的方向傳來少年的呼喚,打斷三苗無的思緒。
如果三苗無沒有喝醉酒,那么思維正常的他還能端莊著加茂下一代家主的姿態得體的與陌生的對方熟悉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