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為了歡迎波本。”
她視線劃過降谷,挑下眉略微驚訝“你很冷嗎,波本夾克拉鏈拉這么高”
波本笑而不答。他不算新人,卻是第一次參加管理層會議。
組織里除了金字塔尖的烏丸,還有朗姆、琴酒和貝爾摩德三座大山。朗姆保守謹慎、琴酒激進好斗,兩人所代表的勢力不和已久,貝爾摩德則喜歡坐山觀虎斗。
如今他在烏丸的示意下出現,必定會打破這微妙的平衡。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朗姆和琴酒對他的座位格外關注。
“噢原來是這樣。那你可真夠用心的。”朗姆準備再揶揄兩句,烏丸緊隨貝爾摩德進來,穿一套筆挺的白西裝,不用刻意板臉,已經極具壓迫。
朗姆趕忙滅了煙,神情掩不住地尷尬。不知烏丸有沒有聽到他那句“你應該不喜歡男人吧”。
“boss。”室內四人不約而同地起身迎接,烏丸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掠過,在琴酒處停留的時間稍長,轉而對降谷說
“為什么坐角落你可以上桌。琴酒旁邊的位置還空著。”
“知道了,boss。”
降谷又搬著椅子坐回去。
琴酒在烏丸的右手邊,落座時不經意瞥對方一眼,烏丸也在看他,兩人短暫對視,又默契地轉過頭公事公辦。
開會的第一個議題,是成田的秘書。
金菲士別所徹死了,成田就需要找新的。但成田多疑又強勢,往他團隊插人很困難。當初金菲士會被選中,除了因為是東都大學法律系的高材生,還提前花一個月把成田從政幾十年的訪談、政策都看了。面試時,對答如流。
“話說回來,金菲士是怎么在g的眼皮底下自毀的”
朗姆佯裝疑惑地發難。
琴酒正要無視,一旁的烏丸說“我也很好奇,g。你作為我引以為傲的kier,反應速度居然還不如個平時摸不到槍的男人嗎如果沒記錯,金菲士應聘成田秘書前的體能特訓,是你幫忙的。”
朗姆聞言,掩了唇邊譏諷的笑,狀似關懷“boss,就算是g,也有失手的時候。總不會因為和金菲士關系好,下不了手,才中的圈套。”
此話一出,會議室里的氛圍頓時微妙。烏丸面無表情地盯著琴酒;降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貝爾摩德則雙手環胸,背靠座椅,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正當大家以為琴酒和朗姆間的斗爭一觸即發,琴酒出乎意料地轉頭朝降谷勾唇一笑
“剛才真抱歉啊,波本。”
眾
降谷心里掠過不詳的預感。沒等反應,琴酒眼疾手快拽住他夾克頂端的拉鏈。
“你干什么”降谷叫道,反手覆在琴酒的手背,企圖阻止。可還是太晚了,只聽“唰”的一聲,他的拉鏈被一拉到底,被迫露出截小麥色的脖頸和上面那道觸目驚心的淤痕。
貝爾摩德倒吸口冷氣。
琴酒這才從降谷手下抽出自己的。降谷下意識握住,琴酒自下而上,似笑非笑睨他一眼,降谷像被琴酒的眼神燙到,忙不迭松開手。
烏丸目睹兩人互動,神情不悅。
“我需要個解釋。”
琴酒端正坐姿恭敬地低頭“boss,波本好像在私下調查”
降谷心神一震,很快猜到對方的意圖。八卦是人之常情,但烏丸多疑,如果讓他意識到自己在看不見的地方手伸得很長
“是這樣的boss,我剛才在電梯里只是隨口問了琴酒一句你是不是因為和金菲士比較熟,掉以輕心了,結果,就被揍成這樣。”他說著,故作無奈地聳聳肩。
烏丸端詳降谷片刻,像在衡量他話的真實性。
“好了,下次別聽風就是雨。本來我給琴酒布置任務的時候,也沒確定金菲士已經叛變。”
這話看上去是在指責降谷,實則像記耳光狠狠抽在朗姆臉上。畢竟誰能料到金菲士還沒暴露,就在會面時隨身帶著炸彈呢
洗清了故意放水的嫌疑,琴酒仍舊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