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遙遠的夢境和不知道在哪里聽過的熟悉的旋律,令人感到無比的懷念。
這次的夢境很奇怪,不像平時那樣給人一種沉悶的沉浮的感覺,也并不像是在深海里溺水一樣。那種無法喘息的感覺被一種通透的開朗所替代,一陣清風拂面,把所有的沉悶全部驅散開來。
這樣的感覺真的久違了,似乎是從未感覺過的。
這次的夢也很安靜,那個熟悉的溫柔嗓音并沒有出現在夢境里面。換做平時,他肯定又要出現,然后不停地開口說著“醒一醒”。但今日卻難得的非常安靜。
耳邊回蕩著的鋼琴旋律實在是過分美妙,是那么歡快的旋律。哪怕還沒完全醒來,聽得并不真切,但自己也能感受到這段旋律之中的溫柔。
隨著視線逐漸清明起來,沢田綱吉坐起身,此時此刻他正躺在不知名的屋內。但他卻不覺得害怕,或許是耳邊旋律的原因。
眼前有一架鋼琴,對面彈奏的人的臉,沢田綱吉的視角無法看見。因為被鋼琴的琴架擋了個嚴嚴實實。
于是沢田綱吉帶著些許好奇,走到鋼琴的旁邊。在那里,他看見了身穿西裝彈奏鋼琴的獄寺隼人。對方正低垂著眼,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正在鋼琴上游走。
歡快溫暖的旋律就此在他手下誕生。
“真好聽。”沢田綱吉開口評價道。
獄寺隼人的彈琴中斷下來,他站起身,朝著沢田綱吉微微鞠躬,道“您醒了。”
“嗯。”沢田綱吉道。
隨后沢田綱吉四處看了看,道“這里是哪里啊,這么說來,我之前好像是和山本同學和他在一起。我似乎對你們有點印象但很抱歉,我的印象不多,我不記得我們曾經發生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我們似乎是認識的。不過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錯覺,我也不太清楚,真是抱歉,講了這樣奇怪的話。”
“沒關系。”獄寺隼人看向沢田綱吉,他的眼里透露著些許笑意“沒關系的,十代目。能想起一點,就足夠了。”
“十代目你原來以前是這樣稱呼我的啊。”沢田綱吉笑笑,道“真是奇怪的稱呼。”
獄寺隼人只是帶著些許靦腆地笑笑,不多說其他的話。
“山本同學呢”沢田綱吉問道。
獄寺隼人略微彎腰,恭敬回答道“他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啊,對了。十代目,這里是我的住處。離您家并不遠,今晚在這里住下也沒關系的。因為現在已經有些晚了。”
沢田綱吉這才意識到,外面的天空已經黑了下來,月亮掛在高空之上。
“嗯那就不好意思打擾了。”
“不打擾。”
獄寺隼人起身,似乎是去給沢田綱吉收拾即將要住下的屋子。
在獄寺隼人走后,沢田綱吉面上的微笑慢慢斂起。
沢田綱吉無意識地輕聲自言自語,道“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呢突然這樣接近我,又讓我感覺到這樣不真實的虛幻。是我在這里待太久了,產生了錯覺嗎啊,但說到底,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讓人感到奇怪。”
在沢田綱吉逐漸產生輕微的接納念頭之后,世界發生了些許改變。這些改變是沢田綱吉本人不知曉的,但對于部分人來說,卻是一個不錯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