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卻迅速上前一步封鎖沢田綱吉逃離的路線。
獄寺隼人眉眼間蘊著怒氣,帶著不快看向發出聲音的那個女人。
開口說出銳利話語的是一個看似家庭主婦的女人,她身上穿著圍裙帶著口罩,手中拿著驅蟲噴霧對著沢田綱吉走過的圍欄外噴著。
“喂,你這女人說話也太過分了吧。什么叫做喪門星居然用這種態度對十代目”
獄寺隼人的眉頭皺的愈發厲害,一直對著沢田綱吉微笑的那張臉猛地收起笑容,隨即換上一副兇狠模樣。
或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外國銀發男人的身影高大,面色不悅,讓那位女婦人心中生出幾分膽怯。但出于對沢田綱吉的厭惡,她并沒畏縮后退,只是指著沢田綱吉繼續開口道“你自己問問他,我說錯了嗎”
沢田綱吉垂著眼,雙手握著拳,卻一言不發。
女婦人心下生出些許得意,連著話語的調調都上揚幾分,她道“呵他是這條街上長大的,從小就沒有父母,還不是靠著我們把他養大但他把最疼他的奶奶也克死了把我的孩子也克的失去了一條腿”
“他這個人就是不幸本身所有靠近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所以建議你們也早些離開他吧,別離他那么近。呵呵他這種人還有人愿意和他來往,真是奇怪。”
“該不會是他感到太寂寞,所以隱瞞自己的情況求你們和他做朋友吧”
隨著她的話語愈發激烈,內容也愈來愈刺耳。沢田綱吉看上去像是一座即將崩塌的大廈,整個人的身體顯得搖搖欲墜。那雙平日里總是盛著溫和的眼里,寫上幾分痛苦與孤寂。
在這一瞬間,所有用來偽裝的面具被撕裂。
心臟的鼓鳴聲不斷加大,并不是因為害羞與喜悅。而是因為恐懼。
有什么就要脫離了又要重蹈覆轍了。沢田綱吉閉著眼。
“就只有這樣”獄寺隼人開了口。
沢田綱吉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獄寺隼人。
“什、什么”女婦人的話語有些卡殼。
山本武的掌心貼上沢田綱吉的后背輕撫,隨后看向女婦人,他的面上微微笑著,卻語氣不善“這家伙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以后他的身邊都會有我們在。”
話語不長,卻溫柔的要命。這樣的感覺,像是嬌嫩欲滴的花朵被金陽照射,又像是已經干涸的枯泉再度流露出甘甜。
沢田綱吉的雙眼內流露出的情感,他自己是道不清的。但心下只有一樣名為感動的情緒,是他絕對不會認錯的。在這樣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斷淡漠化的現今,這兩個人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他。
心中的暖流不斷激蕩,隨后化為一句輕聲地“沒事的。我們走吧。”
“隼人,武。”
沢田綱吉輕聲喊出他們的名字,隨后面上帶著溫和的笑。
而被喊出名字的兩人一瞬間全部將視線鎖定在沢田綱吉身上,在那一剎那,他們似乎見到了身穿黑色西裝披著斗篷的里世界教父。
沢田綱吉的語氣似乎回到了意識分裂飄灑之前,那是最像本世界的沢田綱吉平日說話的語氣。獄寺隼人與山本武停下兇氣外露的模樣,紛紛轉身不再與那個女婦人做過多糾纏,只將他們的心頭至寶護在身邊。
傍晚時分的晚霞柔和地流淌過湛藍的天空,萬里之上的青空因橘色平添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