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恭彌。”沢田綱吉立刻夸贊對方,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脫口而出的對方的名字。
云雀恭彌輕哼一聲,并不多說,選擇將時間交給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便繼續開口道“我在這個世界所遭遇的痛苦,全部都是因為不幸。我的不幸在我的記憶內是根深蒂固的,因為對我而言,我似乎是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喪門星,只要與我接觸的人,全部都會沾染不幸。不是受傷,就是下落不明直接失蹤,更甚者是直接死亡。別說是人類了,連動物都不愿意靠近我。”
“在這個世界的我,就相當于被整個世界孤立了不是嗎”
隨著沢田綱吉一聲問話落下,獄寺隼人本想開口說些什么,但一想到沢田綱吉那些痛苦的遭遇,便什么都說不出了。
六道骸微笑著的唇角弧度也微微向下。
“但你的記憶出毛病了。”云雀恭彌看向沢田綱吉,道“我推測的衡量標準是惡意。”
“沒錯。”沢田綱吉點點頭,道“實際上,我并不是被孤立,而是被保護。你們肯定也察覺到我之前的不對之處了。這個平行世界內,只要有人對我懷揣惡意,靠近我之后一定會遭到報應。這個報應也就是我之前所說的不幸。”
“先前打劫我的那些人是這樣的。因為懷揣惡意靠近我,所以在與我相遇之后,很快就被抹消了。連存在痕跡都沒留下一點。普通的凡人是做不到這件事的。能夠將一個人完全從世界抹消,只有世界本身能夠做到這件事。”
六道骸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道“這是個例,還是”
沢田綱吉道“自然不是個例。恭彌剛剛說過的吧,評判是否遭受報應的標準對我而言,是惡意。帶著惡意靠近我的人才會這樣。但在這個內部,劃分的還有一個,是程度。”
“kufufu依靠對你帶有的惡意程度而遭受一定的不幸嗎”
“是。之前和隼人還有阿武一起回來的路上,不是碰到了一個婦人嗎。對我說出那種言論的婦人,并沒有對我做出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她的兒子,在我的記憶內,國中時期的體育課曾試圖折斷我的右腿。”
說到這里時,沢田綱吉話語微微停頓下來。雖然這里只是平行世界,但在這里所遭遇的一切,皆是他本人曾遭遇過的。他的掌心輕輕在右側大腿上撫摸一瞬。沢田綱吉并不敢抬頭去看桌上的其他人,他怕看見這幾個人心疼他的眼神,不然他隱忍了這么久的苦就會決堤。
“總之,因為這樣,所以她的孩子斷了一條腿。更早之前的事情也是一樣的。帶著微弱的惡意靠近我,或許只是小擦傷。更大一點,就是相等的報應。再大一些比如,在我記憶里一直很照顧我,但最后卻想要殺死我的婆婆,最后先死亡了。”沢田綱吉的眼睛微微垂下,唇角的弧度微弱地上揚,勾起一個稍帶落寞的笑。
“十代目”
“阿綱,你”
六道骸撇開視線“”
“井下勇次。”云雀恭彌道“這是那天搶劫你的那伙人的頭目。他被抹消了。但并不是與之相等的惡意。做出了搶劫的行為但是立刻就遭遇事故身亡了。”
沢田綱吉輕輕點頭,道“那是因為從那時候開始,這個世界意識就已經在警惕所有出現在我身邊的人了。毀滅對方的程度也加重了。”
“世界意識變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你們來了。它知道有外來者入侵了。”
獄寺隼人的拇指抵在下巴,思考片刻道“確實如此。如果世界意識認為十代目是主人,為了保護主人,在外來者入侵之后,會提高警惕是合理的。而因為我們是從本世界來的,所以沒有受到這個世界的意識的影響。其他人都忘記了井下勇次,但我們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