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宮侑委屈地瞪大了眼睛,“我是認真的。”
川上玉子跟他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驚訝的問道:“你知道有句名言嘛”
宮侑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疑惑且真誠的搖了搖頭。
“那句話叫做兔子不吃窩邊草。”
川上玉子將掙脫了手腕的束縛,往后退了兩步,眼神里寫滿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這一個意思。
她目光中毫不掩飾的驚訝和警惕讓宮侑忍不住想笑,并確確實實的笑出了聲。
川上玉子:“你是在嘲笑我嗎”
宮侑收斂了笑意,“沒有,不是。”
只是覺得面前的人那副驚訝中帶著警惕的模樣像受驚的兔子,特別可愛。
“那你笑什么”
這個問題讓宮侑很為難。
他百分百確定內心的想法說出來,只會讓川上玉子更加肯定的定性為嘲笑。
但不說真實的想法,他該怎么編,才能避免又一次的爭吵,這是個消耗腦細胞的活計。
宮侑想得后腦勺都冒煙了,也想不出來討喜的話。
索性,川上玉子沒準備跟他在這件事上較勁,只輕嘆了一聲,“算了,不逗你。”
宮侑茫然的“啊”了一聲。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
川上玉子撇了撇嘴,“約會什么的,地點時間你定,只要不是去體育館給你們托球,什么都行。”
說完,她繞過宮侑,“我回去做手賬了。”
被留在原地的宮侑慢了半拍,到嘴邊的一句“我為什么不是那個意思”也很好的剎住車,沒吐露出來。
等他再想說什么,川上家的門就在眼前無情的關上了。
宮侑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從兜里掏出手機,給川上玉子發去一條簡訊:我們的約會不準帶阿治
直到他回家,過了十幾分鐘,川上玉子才回了簡訊,內容帶著滿滿的費解:帶不帶阿治,這個問題,不應該看你嗎
什么時候形影不離的,不都是那兄弟倆
雖然這么說夸張了點,不太準確,但川上玉子依然覺得宮侑這個簡訊很搞笑。
這個約會,或者說友人之間一起去玩,她本身就無所謂是只跟宮侑去,還是跟宮家兄弟一起去。
反正,宮侑只是處于不公平的心理狀態,像小孩分糖一樣提出的要求。
這么多年來,川上玉子已經很習慣在一些情況下,把幼馴染們當兒子看待了。
對待多子家庭,最重要的就是公平。
可以都沒有,但不能有一個人多出一點。
這么想著,川上玉子手上裁剪雜志的動作不停,嘴角卻微微上揚,眼眸中也帶上了笑意。
第二天,周一的清晨。
稻荷崎排球部中,氣氛稍微有些源于作為學生,雙休日結束的低迷。
訓練的隊員們心思浮躁,失誤率也跟著大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