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能摸到的熟悉觸感。
但又好像,有一點陌生。
宮侑和宮治在她接過球后,就退至場邊了。
等了好一會,見她還是捧著球站那不動,宮侑催促道:“玉子,你搞什么,快打啊。你該不會忘了怎么發球吧,要不要求我教嗷”
宮治收回腳,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靜靜地看向川上玉子,眸中帶著鼓勵又溫和的笑意。
川上玉子朝他笑了笑,又對宮侑呲牙比劃著抹了抹脖子。
她將排球緊緊抱在懷里,慢慢朝底線外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在第六步停下,轉身抬眸,望向那寬長的白網。
排球的質感透過皮膚讓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球場上,不受控制的顫栗,以及讓人興奮到不能自已的掠奪欲望。
用手中的排球,掠奪網對面的地盤。
被拋起的排球是上膛的槍支。
跳躍揚起手臂,是按下的扳手。
然后,排球會順著這份力道,如子彈般飛向網的對面。
砸在地上的轟響,是對掠奪最美好的禮花綻放聲。
川上玉子盯著那顆落地的排球好一會,右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片刻后,她發現顫抖的不止是右手,而是全身。
川上玉子想,她并不是在為這一球顫抖。
“阿治,阿侑謝謝。”
她側頭看向場邊的兩人,笑得眉目絢爛。
加訓的人很多,宮侑和宮治絕對是加訓的人里,留得最晚的那一批。
川上玉子幫著將衛生做好,又檢查過更衣室和器材室關燈情況后,才將體育館的大門鎖上。
宮侑替她拿著書包,等她鎖好大門后,又將鑰匙接過來。
“玉子明天不來”
宮治見她把鑰匙給宮侑,好奇的問。
“嗯,這個雙休日要陪媽媽去北海。”
宮治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后,又道:“玉子,你應該把鑰匙給我,阿侑起不來的。”
“喂我聽得到”宮侑兇狠地瞪向宮治。
“這是事實。”
“混蛋,你個蠢豬說什么”
“哈你這是被說中了惱羞成怒”
川上玉子:“”
有時候,她真的不理解這兩人吵架的點在哪里。
明明住在一起,上學都是一起去的吧。
鑰匙給誰不都一樣,到底有什么好爭的。
她面無表情,或者說麻木的跟在兩人身后,一直走到學校附近的便利店,才大聲喊道:“你們要不要吃東西”
爭吵中,忙著翻黑歷史的兄弟倆并沒有空搭理她。
川上玉子等了一分鐘,確定兩人是聽到了,因為他們沒有繼續往前走。
但是,他們也確實沒空從百忙之中回復她一句。
川上玉子翻了個白眼,轉身走進便利店,買了兩個水果三明治,在便利店外的座椅上坐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