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孝被李友朋訓斥得耷拉著個頭,一聲也不敢吭。
李友朋又苦口婆心地道“成孝,大家撇家舍業在外都不容易,要互相有個照應才是。常言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墻。萬一有人給你使個絆子,耍個壞,你可就倒霉了。你以后可得注意,不能再惹事了。”
李成孝自知自己錯了,低著頭,“嗯嗯”地應著,表示知道錯了。
晚上收工后,李成孝草草地吃了飯,又來到白菊家巷子口蹲守。不多時,他又見一個人從巷子西邊走過來。李成孝趕忙迎過去,趕在那人之前來到白菊家大門口,他扭頭向大門上看,見門環上系著一條紅頭繩,然后放慢了腳步。再看迎面走來的這個人,正是白菊的女兒白蕊。李成孝沒敢停留,繼續緩緩向前走,悄悄扭頭看白蕊,見白蕊走進大門里不一會就又出來了,向他這邊走來。
李成孝待白蕊走過去,趕忙折返回來,見大門鐵環上的紅頭繩已經沒了,于是,李成孝斷定是白蕊給解走了。一股憤恨涌上他的心頭。
李成孝輕輕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白菊正在堂屋門前坐著,她見李成孝來了,急忙迎上來,抱怨道“這些天你死哪去了不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天天等你。”
李成孝聽了,更加確定是白蕊從中作梗,壞了他的好事。又想起康恩,心中忿忿地道“你們是不是個人都想騎我頭上,沒那么容易。”但嘴上卻說“這幾天工地上管得嚴,走不出來。”說著,迫不及待地摟著白菊就往屋里走。
兩人進了屋,如久別重逢的新人,翻江倒海般地做了起來。李成孝把幾天來積攢的和滿腹的怨恨都發泄在白菊的身上,直弄得白菊、叫喊不止。白菊也將幾天的渴望盡情地宣泄,如巔似狂。待李成孝完了事,她也癱軟了,不一會便呼呼地睡著了。
李成孝雖然也是筋疲力盡,但他心里有股火氣與怨恨,卻沒有困意。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著房頂。不多會,就聽有人走進屋來,那腳步直去了西間。李成孝知道是白蕊回來了,又浮想起她那稚嫩的身子,立時又來了興奮,心“砰砰”地跳得厲害,好似第一次接觸白菊時那樣。心想你個小妮子,你耍了我,我也戲戲你。于是,輕輕地推了推白菊,見她睡得如死豬一般,便悄悄下了床,躡手躡腳地來到西間門口,掀開門簾,探進頭去,輕聲喊道“白蕊,睡了嗎”
白蕊剛脫了衣裳躺下,聽到屋里有陌生人喊,嚇了一跳,驚訝地道“誰”
李成孝小聲道“別害怕,我是你舅舅,給你母親捉蟲子的舅舅。”
白蕊疑惑的道“你怎么家來的我都把門上紅頭繩解掉了”
李成孝一聽,這白蕊不打自招,就是她壞了自己的好事,恨得咬牙切齒,暗罵道“你個小妮子,我要叫你好看。”但嘴上仍和靄地道“是你母親叫我來的,她那蟲子又多了,要我來給她捉一捉。”
白蕊聽了沒有吭聲。
李成孝又道“白蕊,你也有蟲子。”
白蕊道“你胡說,我經常曬衣裳,再說,我身上又不癢,哪里會有蟲子”
李成孝道“舅舅是捉蟲子的行家,有沒有蟲子我一看就知道,不信我給你看看”
白蕊沒有回應。
李成孝見白蕊不吭聲,知道她在猶豫,便悄悄地走進來,到了床前,故弄玄虛地道“那蟲子在肚子里藏著,可厲害了,專門拱人的肚子,能把肚子拱個洞,等拱成了洞,就是再捉也晚了,那個洞也長不上了。”
白蕊還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