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校尉猶豫不決。
柳府丞又道“桂校尉,你也見了,這佛仙殿工期緊張,國外的木匠又不多,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因此而耽誤了工程,太師準會生怒的。”
桂校尉聽了心想既然她柳府丞都說沒事了,我也別多這一道子。若真是誤了工程,她們再賴到我的頭上,不就麻煩了于是道“柳大人,您是主管建造佛仙殿的長官,您既然已經說沒事了,卑職還能不相信”他又指了指李成孝,道“不過,這個人信口開河,滿嘴胡言,還請柳大人多加管束才是。”
柳府丞道“那是當然。讓桂校尉費心了。”
桂校尉讓軍士將李成孝交給衙役,然后帶著軍士回城東門去了。
柳府丞見桂校尉走了,佛仙殿殿檁的事也算平息了,狠狠地瞪了李成孝一眼,忿忿地哼了他一聲,扔下一句話“以后再不老實,定會嚴懲不怠。”然后甩手而去。
徐總監管也趁機溜了。
李成孝跪在地上,依然驚魂未定。他不明白,昨天為了殿檁的事,柳府丞和徐總監管還緊張兮兮,害怕的要命,可今天怎么突然間又沒事了
李友朋見李成孝誣陷他,十分地氣憤。心想我這么照顧你,遇到災難了,你卻將責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真是沒良心。但轉念又想也幸虧他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歪打正著,不然,如果是個敢作敢當之人,把責任都承擔了起來,反倒穿了幫,都要跟著遭了殃。再說,做這殿檁也是我讓他去的,如果我不讓他去做這活,哪里還會出這種禍事都是我用人不當之故,也有我的責任。如此一想,心里寬慰了許多,不再那么地氣憤了。
李友朋見李成孝遍體鱗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又生出憐憫之心,便讓韓玉樹和吳心安把他架回了窩棚。李友朋隨后也跟了進來,他讓韓玉樹幫著,給李成孝脫全是血污的衣服。又讓吳心安去端盆水來,為李成孝擦洗身上的血跡。
吳心安忿忿地從地上拿了個臉盆走出了窩棚。
韓玉樹邊幫著李友朋給李成孝脫衣裳,邊氣憤地道“李成孝,你真不是個人,我明明看見是你自己截的那竹桿,你卻賴到李工頭身上。李工頭對你這么好,你怎么能忍心你那良心都被狗吃了”
李成孝萬分羞愧地對李友朋道“叔,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
李友朋心里也不是個滋味,不耐煩地道“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你把傷養好再說吧。”
吳心安端來水,氣生氣死地放在鋪前的地上。
李友朋和韓玉樹給李成孝脫完了血衣。
李友朋對吳心安和韓玉樹道“你們都上工去吧。工地上沒了人,官府里看見又不愿意了。”
韓玉樹和吳心安忿忿地出了窩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