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丞聽了,不自主扭頭看那包袱。
那衙役忙走上前,又打開從槐車夫身上搜出來的那個包袱給柳府丞看。柳府丞只瞟了一眼,就覺得這只金鎖十分的眼熟,急忙伸手拿過來看只見這只金鎖的底部刻有“木豐”二字,不禁大驚,急切地問道“你這金鎖如何得的”
槐車夫心驚膽戰地道“是、是小民在、在那個死人身上找到的”
柳府丞用手一拍堂案,厲聲道“胡說,這金鎖怎會在死人身上”
槐車夫嚇得趕忙磕頭,道“大人,小民說的句句是實。這把金鎖確實是在那個死人身上找到的。小民有罪,小民該死,小民不該拿死人的東西”
柳府丞頭“嗡”的一聲響,只覺得天旋地轉,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李友朋的那把金鎖怎么會跑到了死者身上。莫非莫非是李友朋遭了她不敢再往下想。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強打起精神,又問道“那兩個死者,長得什么模樣穿得什么衣裳又有何特征”
槐車夫道“回大人話,那兩個人胸口都是血肉模糊,小民當時害怕,沒看仔細,但是小民看得出他們都是普通百姓,也不像女兒國人。”
柳府丞急迫地追問到“如何見得”
槐車夫道“回大人話,他們穿的都是褂子和褲子,不像我女兒國人都穿裙子,而且,衣服也很陳舊。”
柳府丞越聽越往李友朋身上想,她緊張地心都要跳了出來,擔心極了。但又一想李友朋他們哪有這些金銀更別說是國寶了。難道是那兩個人,偷了李友朋的金鎖,卻又被他人給殺了盡管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卻怎么也放不下心來,她趕忙呼喚來丁香,命她帶領幾名捕快,押著槐車夫,去桃園縣二十里洼的小樹林里勘察,看是否如槐車夫所講。如若是,務必查明那兩個死者的身份。
柳府丞退了堂,回到后府,心亂如麻。她不相信那死者是李友朋,因為他已經走了十多天,早就該到家了,怎么又會在桃園縣二十里洼呢那兒距國界還有幾十里哪。再說,他們一同七個木匠,怎會只有兩人遇難應該不是他。可是,那把金鎖確確實實是李友朋的,這又怎么解釋哪難道真是他遇了難還是他的金鎖被強盜給搶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寄希望于丁香,只要丁香勘驗回來,一切都清楚了。她禁不住暗暗祈禱,祈求神靈保佑小樹林里的死人不是李友朋。
柳府丞憂心忡忡,寢食不安,度日如年。直到第五日下午,丁香回來了,她向坐在府堂上焦躁不安的柳府丞報告道“大人,屬下勘驗完現場,即快馬加鞭前來報告,其她人一行,還在回來的路上。”
柳府丞迫不及待地問“勘驗的怎樣那死者是何人”
丁香道“回大人話,屬下到了那小樹林,里面空空的,沒見有尸首”
柳府丞聽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這個槐車夫,一副老實人模樣,可講的全是謊話,真是人不可貌相。”
丁香又道“啟稟大人,經過屬下勘察,屬下斷定,這槐車夫講的倒是實情,那里確有過兇殺”
柳府丞剛放下來的心又被提了起來,驚詫地道“什么你如何斷定”
丁香道“大人,屬下雖然沒有找到尸首,但是,經屬下仔細勘察發現,從那小樹林至官道上,腳印繁雜,雜草皆被踏倒,此可以斷定,近日到過此處者有不少人。在小樹林外的草地上,發現了兩灘干枯了的血跡。根據血跡的顏色和干結的程度判斷,這些血跡至少要在七日之上。從這兩灘血跡到小樹林之間的草地上,有兩溜血跡,可以斷定,這兩溜血跡就是槐車夫講的那兩人,在小樹林外被人殺死,兇手為了藏匿尸首,將他們拖進小樹林時留下的。據槐車夫交代,那日夜,她們還在小樹林外的路溝里找到了三個布口袋。她們見里面沒有值錢的東西,就丟在了茅草蓋驛站里。屬下來時察看了那三只布口袋,里面裝的都是斧子、鑿子等木匠的工具。至于這三個布口袋與本案有無關系,屬下還不敢斷定。但屬下已命驛站之人,讓她們把這些東西交給隨后的人員,帶回京都府來。”
柳府丞越聽越擔心,當聽到說在小樹林外發現三個盛木匠工具的布口袋時,驚愕地道“你說什么在現場發現了三個木匠的布口袋”
丁香道“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