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丞宣判后,丁香和謀士水仙都甚感不解。丁香道“大人,此案尚有諸多疑點尚未查清,也并非能確定她們三人就是兇手。大人為何卻急于結案”
柳府丞道“此案本府就這般定了,你們不要再有議論,也絕不可將本案案情向她人透露,不然,本府定不會輕饒。”
丁香甚是困惑,但聽柳府丞話講得堅定,也不敢再辨,只得應了聲“是”退去。
水仙知道柳府丞心智聰慧,恪守正義,處事謹慎,不是昏庸無能之人。但見今日斷的這案子,不僅糊涂,而且有些荒唐,甚感詫愕,道“大人,屬下本來愚鈍,今日聽了大人對此案的判決,更是滿腦子的糊涂了。莫不是此案另有隱情大人有難言之隱”
柳府丞感嘆道“知我者,謀參也。”又嘆了口氣,道“你只可相信本府不是愚蠢糊涂之輩便是。本案之事,不必再問。”
水仙明白了柳府丞話的意思,知道此案必有隱情,便不再言,默默退去。
次日辰時,柳府丞在佛仙殿上完香,剛走出大殿,楊府尉走過來,悄聲道“姐姐,我有重要事情相告。”
柳府丞點了點頭,悄聲道“我到住持房里等你。”
自佛仙殿進香以來,柳府丞便遵照母親叮囑,日日辰時前來佛仙殿上香。虔誠之心感動了二位住持。二位住持又早就得知柳府丞為建造佛仙殿立了汗馬功勞。若不是她想出的那烤木之法,解決了大殿的棟梁之材,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建成。她們從心里由衷地感激。因而,對柳府丞即敬仰又客氣。每次柳府丞來佛仙殿上完香,都熱情地請她到西配殿里坐坐,說說話。
楊府尉上完香,來到西配殿,就要向柳府丞述說事情,卻見玫瑰住持也在,欲言又止。
玫瑰住持早就聽說,楊府尉為了采伐楠木大樹,在深山密林中受盡了磨難。后得先王佑護,終將大殿所需楠木如數采伐來。對楊府尉也很敬重。玫瑰住持天生聰明伶俐,又在先王身邊服侍多年,就更有眼色、識世故。她見楊府尉欲言又止,便知她有秘密事情要講與柳大人聽。于是,不急不躁的道“柳大人,本住持正要去大殿照應,卻又不敢怠慢您,正巧楊大人來了。”又對楊府尉道“楊大人,勞煩您陪柳大人說說話,本住持去去便回來。”欲托故離開。
楊府尉道“住持請便。”
柳府丞知道玫瑰住持是有意回避。心想以后我與楊府尉會經常來這西配殿里說事,避諱她們,總不是辦法,那樣肯定會招致她們疑心,對我二人會產生猜忌。如若懷疑我們二人有不可告人勾當,把我們當作奸逆小人,報告給太師,那可就壞了我的大事。經過這些日的接觸與觀察,二位住持品行端正,對先王忠心耿耿,與其避諱她們,使其生疑,倒不如直白地告訴她們,使她們感到對自己的信任,這樣也好得到她們的支持。想到這,便對玫瑰住持道“住持請留步。住持對先王忠心耿耿,我與楊大人要說之事,也正是事關先王江山社稷之大事,怎能避諱住持請住持留下一聽,也好向住持討教。若住持覺得是遁入空門之人,不問世事,住持聽后不言便是。”
玫瑰住持聽了柳府丞的一番話,深受感動,她覺得柳府丞沒把她當作外人。又聽到說事關先王社稷大事,她哪里還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觀于是,正義凌然的道“我等同為先王臣子,事關先王江山社稷,本住持怎能熟視無睹請柳大人講來聽聽,有哪個奸臣逆賊,敢壞先王江山社稷”
柳府丞聽了,心里踏實了下來。心想自己冒險對了,不僅為日后避免了麻煩,而且還取得了住持的支持。自佛仙殿進香以來,二位住持深受女兒國官兵百姓的愛戴與敬仰,許多人已將她們二人當成了神靈的使者,先王的化身,對她們虔誠之至。二位住持的支持,對懲辦春尚書肯定會大有作用。柳府丞向楊府尉點了點頭,示意她把要講的事情講出來。
楊府尉見柳府丞讓她講,知道她已考慮清楚,不需要避諱玫瑰住持。但為了避免住持多想,還是對柳府丞改了稱呼,道“大人,我查清楚了,事情與您講的一樣,您真是料事如神,當今的活諸葛。”言語之中充滿了敬佩與崇拜之意。
柳府丞驚訝地道“你是怎么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