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擦完桌子,把手巾往肩上一搭,直起身來,應到“好來”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又吆喝著“藕片花生米各一盤,辣子雞排骨粉皮各一份來”
荷管家驚訝的道“員外,您點了這么多的菜,不過了”
荷員外打了個響指,高興的道“今日我員外高興,咱倆好好地喝兩盅。”
荷管家附和道“那是,那是”
伙計用托盤端著兩個涼菜、碟筷和酒壺、酒杯走進來,把酒、菜等擺放到桌子上,道“二位客官請慢用。”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荷管家站起身來,邊為荷員外斟著酒,邊連阿諛帶奉承的道“員外,您今年真是走了大運,得了大喜,總算把荷英那塊地弄到手了”
荷員外剛要端酒盅,聽管家這樣講,停住手,用手一敲桌子,“咦”了一聲,道“管家怎么這樣講是她走投無路了,我幫了她。”
荷管家忙用手輕輕地烀著自己的嘴,獻媚地笑道“您看我這張嘴,跟了員外這么多年,還是不會講話。是員外大發慈悲,幫了她。”
荷員外道“可不是嗎我不租給她馬車,她能把那兩人救回來她要是不救那兩人,她女兒的眼能好了這不都是多虧了我你說是不是”荷員外一副救世主的樣子。
荷管家忙陪笑奉承道“那是,那是。若不是員外您慈悲,說不定她還在帶著女兒正到處燒香拜佛啦。”
荷員外一擠眼一撇嘴,道“什么說不定那肯定是。”
荷管家又輕輕地烀了自己一下嘴巴,陪著笑,道“是,是。一定是這樣。”
荷員外又道“就說那輛馬車,我要讓她賠,她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呀。”
荷管家附和道“那是,那是。她家能有幾口破鍋”
荷員外指著荷管家,高興的道“你真會說話”然后興奮地一拍桌子,道“來,來。咱倆干一個。”
荷管家趕忙端起酒盅,與荷員外碰了碰杯。荷員外一仰脖子,將酒一飲而盡。荷管家知道自己身份,哪里敢與員外一樣開懷暢飲只淺淺地喝了一口。
荷員外興奮地將酒盅往桌子上一蹲,卻見荷管家沒有喝干,用手指著她的酒盅,道“不行,不行。管家得喝干了”
荷管家頗有為難之意,道“員外,我怎么能”
荷員外道“管家,我從來沒拿你當外人。今日,你也不能見外。喝了,喝了”一邊說,一邊用手示意。
荷管家受寵若驚,趕忙端起酒盅,道“好,好。今日員外高興,小的也不能掃了員外的興。恭敬不如從命,就聽員外的。我干,我干。”說著,將酒喝干。然后將酒盅向荷員外一亮,道“員外,您看,我干了。”
荷員外高興的道“這才對。”荷員外轉而又深沉地道“這事還真多虧了你。你說,我那千畝良田,中間就她那一丁點地,象個狗皮膏藥似的烀在那里,礙我耕種的事不說,關鍵是難看,讓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