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友明一進屋,范氏就向他問到“你給我綁的什么東西這么勒得慌”
華友明疑惑的道“我給你綁什么了我起來就去拉屎了,哪里動過你”
范氏道“不是你干的,難道是歹人進來了”只此一說,范氏便覺得無了臉面,羞臊得面紅耳赤,用雙手捂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邊哭邊道“我不能活了,我被歹人糟踐了”
華友明懊恨的道“我剛上了個茅房,只轉眼的工夫,怎么會出這事”他恨自己出去沒將屋門鎖上,讓歹人溜了進來,可是,多少年了,不都是這樣嗎哪有天都快亮了,上個茅房還要鎖上屋門的他悔恨交加,一腚坐在地上,用雙手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范氏的哭叫聲驚動了后院的華老夫人,心思聽這動靜,一定是出了大事,不然,兒媳這么賢淑、穩重,從未吵鬧過,現在都這般歲數的人了,怎么會這樣大呼小叫的于是,叫著華老先生,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來到前院。華老夫人顧不得敲門,直奔進范氏房里,見范氏赤著臂膀,雙手捂著臉,痛不欲生一般,又聽到她哭訴,華老夫人立時明白了,兒媳是遭了歹人的侵害,不禁怔在那里,一時說不出話來。片刻,華老夫人穩下心情,見范氏一直在哭喊,勸道“鶯她娘,別哭了,這大清早的,傳將出去多不好”
范氏聽后心里也立時明白過來家丑不可外揚。這等丑事,若傳揚出去,不僅壞了自己的名聲,更是毀了華家的名聲,就連自己的幾個女兒也抬不起頭來了。于是便強忍住恥辱,止住聲,將那一腔的屈辱和仇恨都撒在了肚上的紅包裹上,象發了瘋一般,又捶又打,又撕又扯。
華老夫人這才注意到綁在范氏肚子上的紅綢布包,本能地問到“這是什么”
范氏流著淚,一邊撕扯著一邊道“娘,我也不知道,剛才我醒了就有,準是那歹人給綁的”
華老夫人只覺得范氏肚子上的這紅綢布包不這么簡單,忙道“鶯她娘,快別動”
范氏只感到這東西是個恥辱,哪里停得住手
再說華老先生,剛才隨華老夫人來到前院,他不能進兒媳的屋里,在門外急得團團直轉。聽出些端倪后,心想我華氏數百年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從未行惡。可我華氏一族,卻是人丁不旺,五世單傳,現又面臨絕后之險。今兒媳又遭厄運,老天對我華氏一家怎么如此不公啊不禁心中涌起無比委屈,情不自禁地向著蒼天大呼道“老天爺,你怎么這樣對我們呀”禁不住老淚縱橫。
華老先生顫顫巍巍走到香臺前,面向香爐,雙手合十,祈禱道“蒼天在上,列祖列宗”還未念禱完,卻見香爐下壓著一封書信,趕忙取過來。見那信封上畫著祥云圖案,還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字。華老先生不認得,急忙用顫抖著的手取出信函,那信函的抬頭處也畫著祥云圖案,下面的字倒是認識,但卻因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他覺得這信一定與兒媳的事有關,急忙呼喊到“明兒,快來”
華友明聽到老父親喊,以為老父親因著急上火,又生了狀況,趕忙爬起來向外跑。
華友明剛跑出屋門,華老先生就顫顫巍巍地將信函遞給華友明,迫不及待的道“快快看看這里說了些什么”
華友明趕忙接過信函,迅速掃了一眼,立時激動得淚流滿面,哭喊到“爹”
華老先生以為這信真是歹人留下的,心里“咯噔”地一驚,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強打著精神,顫抖著聲音,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