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即使韋恩家的大小姐身上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在阿福看來她身上仍然有著與布魯斯相似的特質。
她明白秩序的重要性。意外聽見葛拉齊亞與杰森的交談時,阿福其實并沒有多么為此驚訝。阿福一直都知道,葛拉齊亞不會變成蝙蝠俠長久擔憂的那種人,她一方面成熟感性的像個成年人,一方面長久保持著與同齡人沒有差別的天性。
葛拉齊亞是黑手黨,和葛拉齊亞是個喜歡鮮花、音樂、舞蹈、繪畫愛好廣泛的小姑娘并不矛盾。有那么一個瞬間,阿福對大西洋另一邊的養育了葛拉齊亞的那位女士和她的丈夫遙遙相敬。
“您知道嗎。”她抬頭望向目光溫和的老人,“盡管那個時候我對著布魯斯態度堅決,但是回意大利的時候,我還是受到了他的影響。”
葛拉齊亞指的是布魯斯和她時隔久遠的第一次爭執,那個時候的布魯斯想要用將她留在哥譚的方式,杜絕她回歐洲繼續生活在那個在他看來充斥著血腥暴力和死亡的里世界。
“我的繼父對我很好,好到媽媽告訴我他不是我親生父親的時候,我以為這是她想把我這個影響她們夫妻甜蜜生活的存在趕出去的借口。”
“噢,我沒想到葛拉齊亞小姐會這么定義自己在家里的地位。”阿福被葛拉齊亞從前幼稚的念頭逗笑。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布魯斯是我的生父,盡管一開始的時候,我認為他根本比不上迪諾我的繼父。”葛拉齊亞停了下來,“這句話不要告訴布魯斯。”
“聽起來很讓人傷心。”阿福理解地。
“可是從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我的生父,如果我的生父另有他人的話,一定是他。”她翹起了唇,表情里滿是一種微小的得意。“這可真是太奇妙了不是嗎,我,有一位富有英俊的父親,而他同時還有著世界上最高貴的品質,不只是軀體的強大,他有著如上帝一般戰無不勝的靈魂。”
“他是一位真正強大的人。”葛拉齊亞剛才表訴時情不自禁地用上了法語,盡管她長期生活在意大利和美國,但是她儼然沒有放棄法國人的某種高傲特質。
她就像世界上的所有法國人那樣,認為法語時世界上最為優美的語言。
“我真遺憾布魯斯老爺沒有在這里。”阿福微笑,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葛拉齊亞談起她眼中的布魯斯。
“可是我做不到像他那樣,阿福。”葛拉齊亞知道她接下來的話不會讓此時輕松融洽的氛圍繼續下去。“我做不到。”
“那次行動我留手了。”葛拉齊亞知道阿福已經猜到了后面的事情發展,這其實再容易不過了。
不論同盟者和家族成員之間如何親密友好,對敵人的仁慈只會讓不合時宜的傲慢償還愚蠢的代價。
當文明不夠文明,那就要讓野蠻足夠野蠻。
“因為我。”她看起來足夠平靜。“他也是看著我長大的一個叔叔,他也有女兒和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