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聽從她的建議,在葛拉齊亞交疊起雙腿的時候,坐到了長椅的另一側。
他們之間隔著葛拉齊亞故意讓他放在長椅正中,被凍成冰塊的那只白鳥。超人在被葛拉齊亞指使著抱起那只疑似被列入iu低危物種的冰島國鳥后,就知道了這只夜翼提醒需要小心的白色猛禽是對方飼養的寵物。
他有些糾結是不是應該解凍這只身體里一直有特殊能量波動在運轉的白隼,超人無法判斷它到底是不是常規意義上歸屬于生命范圍內的生物。
葛拉齊亞沒有讓他把存在生命跡象,卻又明顯帶有實驗室屬性的白鳥放出來,超人稍微松了口氣,他認為這是葛拉齊亞愿意配合的信號。
如果他沒有發現葛拉齊亞的右手上也源源不斷地在釋放相同的能量波動。
“你不覺得我騙了你嗎。”不知道超人一直在想她匣兵器這件事情的葛拉齊亞靠著椅背,還是她打破了兩個人相顧無言的局面,“我以為你想問我的事情有很多。”
“什么”他的確心里有很多疑問,就比如這只神奇的白鳥。但是超人只是目光包容地看著身邊的女人,他緩慢地眨了下眼睛。“也許是因為我心里的疑問太多了,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問起。”
他很意外,超人以為葛拉齊亞現在不太想面對他層出不窮的疑問,這也是對方剛才極力想要擺脫他的原因,直到剛才,超人都是這么以為的。
就算葛拉齊亞后悔自己遞了話頭給對方,以超人的性格也不可能像蝙蝠俠那樣,不管有沒有意識到葛拉齊亞為數不多那點愧疚,都能盛氣凌人地逼問他想要得到的信息。
葛拉齊亞完了本來所剩無幾的良心突如其來的痛了一下。
“怎么了”葛拉齊亞不知道超人聽到了什么,雖然缺德但是她希望是大都會人需要他們的超級英雄。
“我聽到他們在聊炸和諧彈的事情。”超人回答了葛拉齊亞的問題,只是他面上的表情有點古怪。
“”。葛拉齊亞當然知道超人說的他們是誰,身為始作俑者也清楚超人態度奇怪的原因。
不能再等了。葛拉齊亞沒有認命,尤其是她已經能夠想象自己混入那邊不知道夜翼是不是已經到場的“蝙蝠家深夜座談會”時,將要面對的窒息局面。
偏偏是冷凍呼吸。葛拉齊亞為超人這個歪打正著克制了她雨屬性主匣的超能力感到無語,她一直都知道超人很強,但是她對于超人有多強這件事情是沒有具體概念的。
雨屬性的白隼被冰凍住,葛拉齊亞無力地牽起唇角,好在她拖延了足夠久的時間。
“帶我一程”葛拉齊亞話音剛落,本來就這樣打算的超人朝她伸出了手。
就是現在。已經非常熟悉這套流程的葛拉齊亞瞇了下眼睛,準備一只手攬著她,一只手去抱那只白隼的超人,迎來了破冰而出的白隼貼臉放大的偷襲。
“我爸爸不太喜歡我夜不歸宿。”葛拉齊亞看著維持著彎腰姿勢變成石像的超人,露出了重新拿回主動權的笑容,她游刃有余地去摸對方藏在腰帶里的手機。
她記得對方是把手機放在那里的。
在葛拉齊亞準備給迪克以手機主人的口吻發一條短訊時,她忽然被籠罩在了巨大的陰影里。
“那你得親自跟他解釋一下今晚的事情了。”超人單手拎著再次被他凍住的白隼,臉上沒有半點被葛拉齊亞算計的不快,“韋恩小姐。”
“”葛拉齊亞看著在碩大冰晶里眼神悲戚的白隼,她的好伙伴發出了一聲除了她無人聽見的悲鳴。
然后在里面一邊自行切斷雨之炎的供給,一邊拼命釋放身體里積攢的火炎,只為回到她腰側懸掛的銀藍色匣子里。
可惜沒有一個給她鉆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