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眼睛眨了眨。
好像是在昨夜,系統有一滴眼淚,就正好落入了他左側的眼睛。
而現在,潛蝘蜓左眼突兀閃過一行彬彬有禮的符文,就像是另一端有人在向他實事發送消息序幕落幕,演出繼續
再見了,親愛的,今晚我就要遠航。
“系統”
能不能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潛蝘蜓低下頭,停在路口臺階下的一灘雨水前,水坑中出現他自己模糊的倒影。
由于昨晚被強制吃撐,導致潛蝘蜓根本沒有休息好。如今他來不及打理的頭發一半藏在衣領中,一半搭在肩頭,因為自然風干成了卷發。長發之中夾雜著流淌的青色靈光,劉海下的眼睛無法維持偽裝,黑色眼瞳中不斷有金色的符文倒影閃過。
他從酒店臨時跑出來,衣冠不整,準備不妥當,身上披著的風衣還是系統留下的,領口插著一朵鮮艷的大馬士革玫瑰。
所以他的衣物還留在酒店中。
雖然做龍其實并不需要穿衣服,世界上999的龍都在用原型裸奔,難以言說的表情還是從潛蝘蜓面上一閃而過。
讓我猜猜,您現在一定在企圖忘掉昨晚發生了什么。
前半夜他和系統進行了負距離交流,后半夜系統在被子里給他展示了幾小時的夜光手表
潛蝘蜓陷入了短暫靜默。
不是,系統為什么要給他在被子里展示夜光手表,這是在展示神經病人的生物物種多樣性嗎
“摩羅斯”青年好像因為無語,很難生出什么脾氣。
而當潛蝘蜓回想起系統作為人類的名字后,卻覺得用這個名字去稱呼系統,更加順口一點。
欸,親愛的,我在這里。
嘻嘻我還在回家上班的路上
青年的眼眸中又閃過一行雜亂的符文,是系統通過三山鏡,在另一端和潛蝘蜓打字交流。
“回家你在去哪里的路上”
作為一名外地人,潛蝘蜓是不會承認在一個瞬間,他有點覺得被哥譚本地人排擠了。
時間剛好。
親愛的,聽我說我們現在又不能見面了
微風胡亂刮過潛蝘蜓耳畔,好似白色的梟鳥伸出鳥喙,親昵地啄弄幾下青年的耳垂。
天際吹來的流風卷著樹葉,深黃色樹葉颯颯落下,遮住了獨身一人的青年那雙迷惑的眼眸。
“為什么”
因為我攢的新婚假結束了,現在一些東西又開始觀測我,乃至我們整個珍貴的世界
這是系統謎語人一般的回答嘻嘻,但我不能告訴您,觀測者在哪里現在我不能讓您被喚醒,因為22張大阿卡那牌還有1張叫做“世界”的沒有被找到。
“”潛蝘蜓覺得他已經習慣系統用跳躍的語氣說重要的事情了。
況且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一條東方的青龍,塔羅牌那一套是吉普賽人傳下來的。如果可以,潛蝘蜓真的很想問一句,西方的算命方式能耐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