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龍的現身和失蹤,好似沒有吸引這座城市的蒙面義警馬甲掉一地布魯斯韋恩先生的注意。又或者說,人類闊佬布魯斯先生才是蝙蝠俠的馬甲
但總歸,有錢真好,可以調動整個城區的監控攝像頭
潛蝘蜓從街道口緩緩走出。
夕陽西下,金色的光線勾勒出高挑的影子,沉甸甸的龍尾一晃消失在空氣中。他身后的街道上只剩下胡亂打滾的宣傳單,馬路來往著下班回家的私家車。
或許是光線的原因,亞裔青年黝黑色的眼眸中綻開一捧金芒,好似一枚倒映著夕陽和哥譚的萬花筒,并從中生出了一朵小巧精致的花潛蝘蜓這時正抬頭望向岔路口的交通攝像頭,在龍的眼睛中,那枚白色攝像頭鏡片輕微移動,發出了微不可聞的“滋滋”電流聲。
溫馨提示蝙蝠俠正在監視您。
蝙蝠俠是不是叫做布魯斯韋恩來著
反正摩羅斯說蝙蝠俠是他兄弟。
先不論“蝙蝠”和“貓頭鷹”如何跨越物種差異成為兄弟,潛蝘蜓心想,原來這就是被劇透的感覺。一眼清晰,沒有任何懸念,如果“劇透”就是摩羅斯的力量的話,那摩羅斯應當喜歡把家中所有推理小說兇手的名字都圈出來,且在第一頁用大紅色標注。
但奇怪了,為什么他會這樣覺得
放下古怪的既視感,潛蝘蜓一路走來,排除被人拿刀指著搶劫超過五、六次之外,哥譚的城區就如舊金山一般安詳這里也有大屏幕明星廣告版,出租廣告版面的高樓大廈,大廈中白領正要下班,便去寵物休閑區將托管的超重加菲貓抱出來
而哥譚的城市規劃有些沖突,窘促的貧民窟就藏在商業圈一條街外的狹窄過道中。
隔著一條街,割裂了一個世界,一邊車水馬龍、行人如流。另一邊卻像博物館里面的黑白照矮小的樓房墻皮掉灰,一位南美洲的移民婦女躲在墨西哥卷餅店窗口后面,小心翼翼、擔驚受怕地看著陌生的世界,她的孩子穿著不合身衣物,在不遠處磚頭圍成的小公園內蕩秋千玩。
從鉆石區商業中心駛出了高檔私家車,來往汽車難免要碾壓過貧民窟傾倒出的生活垃圾。5美元的冷凍披薩盒子躺在馬路中央,上面滿是車輪印,而倘若私家車行駛速度加快,就能幫助地上的垃圾迎風飄揚,天降正義一樣,把揚起的白色的手紙和零食塑料袋砸在擋風玻璃上。
不只一輛私家車路過街口時,司機瘋狂咒罵哥譚的城市衛生部門。
至于新潮的跑車五顏六色,開車的富家子弟從車窗探出頭來,對著路口的漂亮青年就鳴了聲笛,吹著口哨喊了一嗓子“嘿,美女,等人嗎”
潛蝘蜓轉過頭,將被風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后。
“怎么是男的”
那開車的“小男孩”瞬間失戀,眼睛紅通通的瞪了潛蝘蜓一眼,嘴硬強調道“性別不是問題,我支持gbtqi群體,你是男的我也約”
“我結婚了。”
潛蝘蜓本來想禮貌表述他有嚴格的宗教信仰,是一名武當山的清修道士。以種花國修真小說為基礎,任何想和他約的人都應該做好良辰吉日被五雷轟頂,幫他完成絕情、證道、飛升一條龍的心理準備。
但青年說出來話的殺傷力也足夠大。
跑車內的富家小開瞬間顏色灰敗,“嗚”的抽泣一聲,留下一句“區區人妻你等著我讓爸爸解決”后,就開足馬力逃之夭夭。
曹老板看見現在的孩子,應該會很欣慰后繼有人的。
而短暫的插曲并沒有打擾到潛蝘蜓,青年無慈悲垂眸,繼續研究驅魔人官網郵寄給他的哥譚地圖
在進入哥譚之前,雖然喜提遺產繼承,但潛蝘蜓為了旅游報銷,以東方玄學界的道士身份加入了美洲的超自然協會。他依照協會指南注冊登錄了阿美莉卡的本地驅魔人網站,成為了一名每日發評受限的初級驅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