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酌“你最好不要太兒戲。”
體諒某個人帶了一下午孩子,裴酌不忍心計較,就揭過了此事“明天我不去授課,就在家里盯著你休息。”
家
蕭循見裴酌用上了這個詞,心里一暖,突然覺得被困在榻上也值得。
裴酌端起小崽子的蛋羹,接替蕭循喂飯“你快吃藥膳吧,好東西放了不少,涼了更難吃。”
裴復復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看著爸爸一口一口地吃藥膳,目光從碗到蕭循臉上反復移動。
蕭循忍俊不禁“復復,你也饞”
裴酌“你用也是什么意思”
還記著他饞避子湯的事兒
還有,崽兒,你怎么什么都饞這一口下去保準你哭。姜祿開藥方的時候就說了,難吃,但有效。
裴復復點頭,期待道“爸爸,可以分給我爸爸一點噢”
草,是給他要的。
裴酌“崽兒,大可不必。”
不是所有好東西都要惦記給你爹一口的
蕭循應了一聲好,這碗藥膳是補元氣所用,裴酌也能吃。他舀起一口,遞到裴酌嘴邊“你兒子給你要來的。”
裴復復眼睛亮晶晶“爸爸快吃”
裴酌實在無法辜負兒子的孝心,閉著眼吞了一口,頓時皺成了苦瓜臉。
這玩意兒比中藥更恐怖,中藥可以捏著鼻子一口悶,這個至少要咀嚼三口才能吞。
他氣得想咬蕭循一口,誰讓你用云淡風輕的表情喝藥啊,搞得小崽子還以為很好吃。
天色一黑,裴酌便趕著根本不困的大小卷王睡覺。
裴酌讓小崽子待在最里面,蕭循睡中間,自己睡外邊,有事可以起床處理。
裴酌一會兒便犯困,蕭循和裴復復黑暗中兩雙眼睛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會兒,裴復復也趴在枕頭上睡著了,只剩下真正的卷王。
蕭循把兒子睡覺的姿勢擺好,轉身摟住裴酌,嘗試著閉上眼睛。
翌日一早,裴酌覺得有什么抵住他了,這很少見,因為自從他犯了“邀請蕭循在他睡著時”的錯誤,蕭循便學會了。
估計蕭循也怕他生氣,生病了有幾分收斂。
裴酌轉過身,用家長“病了你就是玩手機玩的”的語氣篤定道“你這病就是因為縱欲。”
有幾個人能白天日理萬機,晚上夜以繼日,睡覺時間都不夠。
蕭循“不是。”
裴酌“我覺得你至少要禁欲三個月。”
蕭循眼前一黑,他算是知道皇帝生病為何要隱而不發了,太容易被有心人做文章。
“那我會添一樁心病。”
天天心里就惦記著這事裴酌見他說著不要臉的話,該立一立規矩了。
“從今往后,你改旬休為周休,每天八小時工作制,可以調休,但超額了就禁欲,我帶復復回我爹家里住。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陛下自己選吧。”
蕭循有些頭疼,大宣雖然強盛過以往任何一個朝代,但是比之白玉京還遠遠不及,還配不上裴酌和復復。區區嶺南回來,裴酌就走得灰頭土臉,裴酌見識過白玉京,在白玉京生活的二十多年,裴復復雖然沒有見過,但在4523那里也見識了浩瀚的科技世界。
雖然裴酌一再強調,裴復復只看動物世界,動物世界里瀕危的動物,大宣還成群生活著,你要是能帶他去摸老虎屁股,他比干什么都興奮。
他雖坐擁江山,權利無限,但這不是裴酌想要的,他想給裴酌和復復更好的世界。
裴酌知道他的癥結,一定要打破他的癥結。
要工作還是要老婆
大美人幽幽道“陛下知道嗎在白玉京,離婚率是逐年攀升的,你知道有一個離婚原因是什么嗎”
“一方太注重打拼事業全年無休,一方早九晚五雙休,覺得過不到一塊兒就離婚了,離婚后馬上找了個有錢有閑的天天膩在一塊”
蕭循額頭青筋直跳,捂住他的嘴巴“我休。”
裴酌覺得這個例子還不夠深刻,從蕭循指縫里悶聲道“工作太忙家里被撬墻角了也不知道,結婚喜床五百萬買的,自己一年睡五天,情敵睡三百六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