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旁邊站著一個中年人,他左眼帶著白色眼罩,下頜寬大,長著兩枚十分夸張的突出門牙。
宮紀的目光看向那個自己未曾見過的中年人“請問這位是”
那人聲線很粗,笑起來有種讓人不舒服的粘滯感“我是毛利師傅的二弟子脅田兼則,目前在伊呂波壽司店做壽司師傅。”
宮紀向他頷首致意“幸會。”
“所以宮警官也要去長野縣嗎”柯南跪在椅子上,扒著毛利小五郎的腰探出頭來。
“是的,”宮紀的目光一一看過這四個人,最后停在了毛利小五郎身上,“不知道可不可以冒昧問毛利先生一個問題你們去長野縣做什么呢”
毛利小五郎反手一巴掌拍開不停扯他衣服的柯南的手,抓著后腦勺笑道將他們此行的目的倒了出來
“一周前接到了一封委托信,邀請我去長野縣一座別墅里參加一場推理盛會,委托人建議我多帶幾個偵探朋友過去,于是我帶上了我的兩個弟子和家里的小鬼頭。”
宮紀看著安室透“毛利偵探的大弟子”
安室透彎起眉眼朝她笑了笑。
毛利小五郎提起柯南,把椅子空了出來“警官小姐要來一起玩紙牌游戲嗎”
“不用了,”宮紀后退半步“感謝您的好意,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
“不過我也收到了邀請信,”宮紀朝他們笑一下“非常高興與你們同行。”
宮紀的座位在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的右后方,中間隔一個過道。
她靠在椅背上,假裝劃著平板,傾聽他們的談話。
那四個人一邊玩“抽烏龜”的游戲,一邊漫無邊際地聊天。
安室透問“這樣語焉不詳的委托,貿然前去會很危險吧”
“他給得委托費實在太多了,”毛利小五郎從柯南手中抽出一張牌“而且不是還有你們嗎如果發生了什么意外,你們要保護好我這個老師的安全啊。”
“干大事要以膽氣為先,”脅田兼則笑起來“畢竟是難得的推理盛會啊,只是毛利師傅為什么要帶上家里的小朋友呢。”
毛利小五郎“沒辦法,我女兒照顧生病的朋友去了,我要離開兩天兩夜,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家里。而且這小子死纏爛打要來。”
列車經過城市,越過田野和山林,一路駛向長野縣,飛速掠過的車廂上方,烏云堆積層層疊疊擠向天穹,天光漸暗,雷暴狂雨在暗處醞釀。
行至長野站,雨水恰好淅淅瀝瀝地落下來。
少了女兒同行,毛利小五郎冒失的毛病顯露無遺。好在靠譜的柯南君提前看過了天氣預報,木著臉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大一小兩把傘來。
趕在大雨瓢潑前,他們租車到達了指定的別墅門口。
這一路上宮紀貼著脅田兼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氣里水汽過重,或是脅田兼則的職業導致她產生虛幻味知覺,她好像能從脅田兼則身上聞到潮濕的魚腥味一股讓自己感到不爽和窒息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