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現在很流行一種毒品流通方式,將浸過毒品的紙制作成郵票、卡通貼片等,這些紙片可以通過口舌、皮膚吸收。”
安室透任由塑料袋被奪走,平靜地垂落下雙手。
“你還懂得挺多嘛”脅田兼則的一只眼睛移了過來。
安室透頂著毛利小五郎突然望過來的目光,心虛地擺手“因為偵探工作,我偶爾會接觸到一些灰色地帶”
毛利小五郎不滿地哼了一聲,接過塑料袋查看。
安室透后退一步,看著房間里表情各異的眾人。
友子可以通過非法途徑買到一把槍,但她不可能拿到這種致幻劑。
脅田兼則在跟毛利小五郎討論,他覺得友子用這枚郵票害人純屬無稽之談,說不定是梅澤已經到了被害妄想癥的程度。毛利小五郎面對今晚這一連串的問題不知如何反應,苦惱地抓著頭發。
幾秒鐘后,安室透做出了選擇。
他來到友子的面前,拂開她的頭發,用近乎誘導的語氣開口“友子女士,那枚郵票是你的東西嗎
這位意志力薄弱的女士現在發不出任何聲音,與周圍人甚至丈夫算計斡旋消耗了她的精神,一顆子彈打入了她的小腿,共同保有的秘密被同伙猝不及防抖出。在幾乎瘋狂的狀態中,她蓄積的最后力氣全都用于和丈夫自相殘殺。
安室透皺眉,站起了身。
友子不能再為他信息,而梅澤一廂情愿地認定就是友子要毒害他。
脅田兼則的注視如影隨形,安室透低垂眉目,屬于降谷零的部分與那只獨眼的審視冷淡地對峙。
不久前還在歡聲笑語的人物影像在他腦海里掠過,他冷靜而又理智地鎖定了站在樓梯旁的那兩個人。
撐著扶手看熱鬧的管家;以及站在管家身后,身體顫抖個不停,又格外恐懼搜身的廚師。
“說起來,我好像看到過其他人動梅澤的衣服,”毛利小五郎看向梅澤,勉力回想道“我記得你有點強迫癥吧一點油漬滴到外套上就受不了,讓廚師拿去清理”
“廚師先生”
柯南和宮紀站在沾滿黃色膠布的大門前,試圖還原密室的真相。
廚師拿著吸塵器的形象在他腦海中閃回一瞬,柯南用右拳錘了一下掌心,迅速領會了宮紀的意思。
他握住門把將大門推至只剩一條縫隙,敘述著密室的原理“用膠帶將門的邊緣只貼一半,再像這樣關上門,用吸塵器的吸口對準門縫,就能讓剩下一半膠帶貼在門上。”
復而他又低頭思考“可他看上去是一個精神失常者,到底要怎么殺人”
宮紀站在走廊里,看了一眼時間。
“廚師說不定已經找到了和榮先生,我必須盡快。”她半撐著膝蓋與柯南對視,“可以幫我給你家大人打電話,叫他們下來嗎”
她獨木難支,現在還因為要將一具尸體和一個病人交給一個小孩而愧疚不安。
柯南沖她點頭。
宮紀一撐手臂起身,臨走前又囑咐柯南“記得叫你家大人帶件干衣服下來。”
“這么說來,這枚郵票也可能是廚師手里的東西”脅田兼則摸著下巴。
“我去將廚師先生叫過來問清楚吧。”安室透撐著門框,“不知道警察小姐那邊的進展怎么樣了。”
他在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別有意味地說了一句話“畢竟這種藥可不能隨意流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