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不想吃發膩的甜品。
宮紀用手臂將那塊甜品拒之門外,一口一口喝著咖啡,迫切地想要進入工作話題。
可是安室透表情好冷淡。宮紀抬起眼睫偷偷看了他一眼安室透用甜品匙遞來一小口蛋糕。
盛著慕斯蛋糕的甜品匙位置有點奇怪,離宮紀低遠,大約在安室透的肩膀位置所以是給我的甜品吧
她為難了一下。
宮紀只能湊過去咬那一口慕斯蛋糕。她一只手放在安室透腿邊,潔白指尖微微陷入沙發,先是柔順的頭發晃下來,隨后耳垂蹭過他的衣服。
安室透看到宮紀的牙齒輕輕合在塑料勺子柄處,睫毛低垂輕顫,鼻尖鍍了一點光暈。
宮紀將那一口蛋糕咽了下去。
他摸了摸宮紀的頭發,像是嘉獎她的乖巧。
這個動作就像人類訓練小兔子,攥著兔子耳朵安撫過她的脊背,包含濃烈的占有意味。
不過宮紀暫時還不理解安室透對她行為的更深層隱喻。她只覺得這種投喂行為有點奇怪,另外,蹭過安室透肩膀的耳垂開始發熱發紅。
宮紀欲蓋彌彰地奪過甜品匙,認命地咽著討厭的冬日蛋糕。
安室透看著她的側臉,終于肯進入到工作話題,“竹內真嗣的案件遇到了什么問題嗎”
“你覺得這個案件很容易解決嗎”
宮紀嗆聲零組組長一句,又問,“你靠什么追查到了竹內真嗣的沉尸地”
安室透皺眉,“我在私下里調查蜷川家的產業,沒有繼續跟進這起沉尸案。原先我以為,順著蜷川龍華追查下去,就能找到真相。”
宮紀朝他看過去,“竹內真嗣死在關西的花見小路。”
安室透收攏起松弛的動作,支起手臂,指節抵在額前。
他思考了幾個瞬息,說“組織最近在拉攏海港企業,我懷疑竹內、蜷川家都和組織有所勾連,于是暗地里調查了這兩個家族。”
“據說蜷川家競標失敗,隨后竹內真嗣失蹤的消息傳來。天前,我跟蹤蜷川龍華來到沉尸的廢棄港埠,在那里找到了竹內真嗣的蹤跡。”
“你覺得是蜷川龍華為了擴大競爭優勢,謀殺了竹內真嗣”
“建立可卡因流通網絡可不是一件易事,這是犯罪。與虎謀皮,組織當讓更欣賞陰狠的野心家。”
安室透灰藍色的眼睛淬著寒意,“竹內真嗣死亡后,組織內部逐漸開始偏向蜷川龍華。”
“這么說,蜷川龍華從未婚夫之死里獲得了利益”
宮紀推開那塊甜品,“下午我們還有一場針對蜷川家兩姐弟的審訊,晚上我將錄像帶給你。”
她不愿意再吃那塊蛋糕,一不做二不休,越過安室透,就要把甜品匙扔到外圍的垃圾桶里去。
安室透一低眼,看到宮紀的后領微微敞開,那一截雪白的頸項上,落著幾個針孔和小塊青色的瘢痕。
一瞬間,藏在宮紀梳妝臺后邊的電針儀器從他記憶里跳出來。
安室透突然抬手,惡狠狠地掐住宮紀下頜,讓她把那一整片細薄肩頸完整地展露出來。
他的聲音里壓著戾氣“你在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