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和宮治今年十五歲,還在野狐中學校念國三,升學考試迫在眉睫,老師的禮儀管理松懈了下來,于是兩個人馬不停蹄染了炫酷發色。
一金一銀,誰還敢說分不清宮侑和宮治。
染完頭發回來的那一天,正巧vi聯盟排球賽首賽開賽,兩個人像風一樣“呼”地跨過走廊,把書包扔在客廳,大喊著“今天晚上我不吃飯啦”沖進了臥室,把門狠狠一關。
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噔噔噔閃過去了,比如豎著尾巴橫沖直撞的狐貍。
宮紀啪地一下壓平被帶得翻飛的習題冊。
她那時候還扎著馬尾,穿著黑色的中學校服,坐在走廊上刷題。
晚風吹起宮紀垂落的校服裙擺,黃昏穿過翁綠細密的樹葉,在她臉上投下細密的光斑。
她站起來,用水洗過毛巾,手腕一翻將它折好,擦掉木質走廊上的腳印。
“哎呀這么濃的染發劑味道。”伯母皺了皺鼻子,又撿起地上的兩只書包,左顧右盼“阿侑和阿治又把自己關起來看比賽了”
她雙手捧心十分擔憂;“他們的偏差值越來越可怕了,到高中該怎么辦啊”
話雖然這么說,下一次宮侑和宮治的排球比賽您還是會超級興奮地為他們搖旗吶喊吧。
但是宮紀說出來話卻是“沒關系,我可以給他們補課。”
伯母一愣“小紀你才國中二年級呀阿侑和阿治要去上高校了”
“沒什么問題,跳個級而已。”宮紀踮起腳將洗好的毛巾放在高高的置物架上。
“你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啦。”伯母看著宮紀認真嚴肅的樣子,忍不住雙手捧起她的臉頰揉了又揉,“哎呀我的小紀真可愛。”
可愛的小紀一腳踹開臥室門,將盛著晚飯的托盤咚一聲砸在桌子上,一手一個扯住領子把雙胞胎平移了幾十厘米,發出可怕的聲音
“吃飯。”
電視里比賽正進行的如火如荼,職業選手們嗖地一下高高躍起,嘭地一下重重扣球,啪得一下魚躍墊球,坐在電視機前的宮侑和宮治也默契地左搖右晃,發出“哦”“哇”“好厲害”之類的笨蛋聲音。
打不過不如加入,宮紀也盤腿坐在宮侑旁邊,順便一人手里給他們塞了一只碗。
宮治是有人投喂就會吃的類型,很快腮幫子就鼓了起來。
“選好高中了嗎”宮紀撐著腦袋問。
“當然是稻荷崎了”宮侑忽地端起碗跳起來,“好強的跳發球”
意料之中。稻荷崎是兵庫的排球強校,宮紀細數了一下稻荷崎的往年成績,ih亞軍、亞軍、冠軍,春高第四名,亞軍、季軍很漂亮的成績,所以整個學校的排球濃度和熱情都高得可怕,很適合宮侑和宮治這樣的排球笨蛋。
恰好去年剛拿下春高全國季軍,現在正馬不停蹄地招攬新人,打算劍指冠軍呢。
話說,打算劍指冠軍的稻荷崎排球社領隊
親自來找過宮侑和宮治。
他們兩個作為二傳和攻手,在國中時代就鼎鼎大名了。天分是最難得的武器,而怪物般的天才一下子出現了兩個,還是親密無間的雙胞胎,聽起來確實非常吸引人。
完全沉浸于排球比賽的雙子不知道,在高處的觀眾席上,經常有稻荷崎的學長和教練前來參觀。整個國中時代,兩個人每打一次比賽,受到的關注就像數據讀條那樣蹭蹭往上漲。
數據條漲到一個臨界值,提前引發了“稻荷崎排球社的呼喚”。
四月份,正是早櫻盛開的時節。宮侑和宮治換上了新的校服,頂著兩頭張揚的發色,意氣風發地站在了稻荷崎校門前。
后面跟著一個宮紀。
意氣風發暫且和宮紀沾不上邊,她只是平平無奇地以升學考試第一的成績進入新學校而已。
宮侑和宮治的入社申請書一路開綠燈闖進了最終決戰,最終穩穩地入社聽說即使入社申請書上全是鬼畫符教練也會幫他們通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