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起吃。”
回到客棧,脫掉夜行衣,卸掉易容的月月躺在床上,因為今夜撞見的一切,一時間沒了睡意。
“無相推薦給我的無花的兩個至交,一個說得好聽是強盜中的元帥2,說白了就是個賊頭;一個是養父病重一力撐起丐幫的少幫主,其實就是個將病重養父囚禁的混蛋,甚至連飯都不讓人吃飽,指不定他養父生病一事和他都脫不了干系。系統你說,和這樣兩個人是好友的人,是個好人的概率有多大”
[基本上沒有。]系統回答道。
“我覺得也是,”月月點點頭,倏地起身下床,“不行,我得趕緊寫封信給小靜,讓她離無花遠一些。實在不行換別人去做接送無花的任務。”
[如果宿主事事都為司徒靜操心到位,她如何能得到成長]系統問道。
月月一邊寫信,一邊回答“讓她成長是一回事,知道無花危險卻故意不說,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等月月將寫給司徒靜的信寄出,月月就先一步收到了司徒靜的來信。
她先表達了對月月的思念,接著強調自己有乖乖聽話,并沒有被無花占了便宜,最后才說了她這次寫信的重點她和無花尋著機會私下里見過幾次面,無花說想見識一下天一神水。3
無花想見識一下天一神水
月月折上信紙,她沒想到自己在無相面前隨口胡謅的一句話,如今卻有了成真的可能。
神水宮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呢
月月的手指敲打著桌面,她覺得無花如果真在神水宮搞出什么事,她這個把無花請到神水宮的人一定會被遷怒。
“這個無花真是個麻煩,”月月嘆息道,“我這人最怕麻煩了,但這人就像狗皮膏藥似的,惹出來的事都和我有那么一點關系。”
司徒靜、神水宮、天一神水
將重新寫給司徒靜的信寄出,確定南宮靈仍未歸來的月月又一次在半夜出現在任慈夫婦居住的小院。
“會仙樓打包的人參雞湯,”月月講一路拎著的食盒放在八仙桌上,“我臨來之前重新熱了一遍,味道可能不如剛出鍋的好。”
任夫人將手伸進遮面的黑紗中,拭去眼角的淚,努力笑著對月月說“多謝姑娘,已經很好了。”
說著,她便取了碗勺,從中盛了一碗,送到任慈面前。
月月見任夫人盛湯用的是銀勺,便知她并未因為久被囚禁而失去警覺。只可惜對外人的警惕性再高,也沒想起來防備身邊人,他們夫妻二人最終還是著了南宮靈的道。
“姑娘今夜此來,不止是為了給老夫送湯吧”任慈沒有立刻接過湯碗,一雙歷經世事的深邃眼眸直視月月。
月月點頭,坦然道“任幫主猜的沒錯,確實不只是為了送湯。”
“在下司徒月,神水宮弟子。”第二次見面,她才亮出自己的身份。
任慈對她的身份并沒有提出疑議,只道“丐幫與神水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姑娘為何會夜探丐幫”
“任幫主不信我上次說的話嗎”月月道,“我此來的確是為了向南宮靈詢問無花的情況。”
任夫人卻道“你說南宮靈與無花交好,可這二十年來,我們從未聽南宮靈提起過無花。”
“他們如何相處的,我又如何知道”月月反問道,“我此來不過是為了提醒二位,無花目前在應我神水宮宮主之邀在宮中講佛,但此人狼子野心,妄圖勾引宮中弟子助他盜取天一神水。”
月月望著任慈繼續道“任幫主縱橫江湖數十載,應該聽說過天一神水吧若是南宮靈想要你死,它是不是最不會令人懷疑到他的毒藥”
“靈兒不會,咳咳,他不會”任慈聽了月月的花,咳得連手中的湯碗都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