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什么地方”
月月笑道“在錢上。蘭州首富鄭家的家主,你說他有沒有錢據說鄭家有家財萬千,其富貴可以敵國。”
蘭州首富呢。
作為同樣生活在蘭州城的人,月月怎么可能沒聽說過鄭家,以及主事的鄭蘭州。
雖說月月這幾年憑借著手中的百靈閣以及其他的產業賺了個盆滿缽滿,但是和鄭家比較,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要知世家鄭家已經存續幾百年了,鄭家庫房中的金銀珠寶數不勝數,鋪面、莊園更是不知凡幾。
就月月所知,蘭州附近一大半的果園可都是鄭家的。在降雨算不得充沛、距離沙漠不遠的蘭州,水果的價格可想而知。
蘭州城距離關外并不算遠,鄭蘭州為了在關外勢力甚大的快活王來此,仔細一想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鄭家的車馬剛過,從外界進入快活林的道上又熱鬧起來。
一陣塵土飛揚,一群穿金戴金的人便出現在月月等人眼前。
這群人凡是能用上黃金的地方,全部用了黃金,根本不給其他顏色與之爭奇斗艷的機會。
“喂,你知道這次來的又是什么人嗎”染香問月月道。
月月盯著黃金馬上的車頂,上面被人刻了一個明晃晃的“周”字。
“來得莫非是周天富”月月一時也有些不確定,她只看過紙面上的資料,并沒有見過周天富真人。
染香指著車隊中如眾星拱月般坐在駿馬上,挺著個大肚的金衣大漢道“你說的周天富就是他嗎”
放眼望去,一行人中就屬他身上的金子最多。
“我猜呀,若是頭發絲兒能換成黃金做的,他估計早就換了,”染香笑道,“天富、天富,這個人瞧著可真是富啊。”
“別看他現在這么富貴,他以前就是個趕驢子的。”月月回憶完周天富的資料,對染香說道。
染香聽后不解道“那他怎么變得這般有錢的莫不是他趕的其實是金驢子”
“那倒不是,”月月笑道,“他只是在趕驢子的時候發現了金礦,還是好幾座哦天富就是他在發跡之后改的名字。”
“怪道他要叫自己天富,”染香喃喃道,“這不就是上天給他的一場富貴。”
她垂下眼眸,思及自身,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上天既然可以給一個趕驢子的人一場富貴,為什么不能給她一些好運呢
身若浮萍,她這個從小便被賣來賣去的婢子,哪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呢
染香還未來得及多為自己傷懷片刻,就想起早已賣身王家的自己,便是真的發現了金礦,也得上交給主家。
這樣一想,她瞬間就沒了難受的心思。
比起得到了卻必須交出去,還不如從未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