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月月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山泉水,一口飲盡后,又道“你也算走運,我才來這里住了三天,若是你三天之前途徑這里,定是遇不到我。據我所知,這里方圓五里之內都沒有人家,平常也沒什么人走到這么深的地方。”
刀白鳳的意思很明確,月月若是沒遇上她,很久都不會遇上別人了。
“鳳凰姐姐,我是打西北邊來的,這一路走的基本上都是山路,極少遇到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何處”月月沒有向刀白鳳提及不老長春谷,只問現在所處位置。
刀白鳳道“這周邊的山都叫紫荊山,你若問我這座叫什么,我也說不來。”
“不知這里距離大理國還有多遠”月月追問道。
“你要去大理國”在月月提到大理國后,刀白鳳原本恢復平靜的臉色,又開始變得難看。
“是、是啊,”月月硬著頭皮回答,“我師父大理國就在南邊,若是離這里不遠,我打算去那里瞧瞧。”
“大理國沒什么好瞧的”刀白鳳柳眉一豎,她一聽“大理國”,心里就跟著冒火,“那里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見月月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刀白鳳有些掛不住臉,覺得自己被月月看了笑話。
她并非那種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說的女子,見月月這副表情,便道“你先前是不是聽到我說話了”
刀白鳳這句話聽起來是個問句,但她的語氣太過肯定,讓月月覺得無法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聽見了。”
“聽到什么了”
“聽到你在說負心漢。”
“還有呢”
“沒、沒了。”
刀白鳳狐疑地看著月月,見她面色坦然,便信了她的說辭。
她生性倔強,并不想對剛剛認識的月月傾訴自己在感情上遇到的苦,只道“我姑且信你一次。要我告訴你如何去大理國,你需得答應我,以后不許和姓段的說話。”
這對月月來說并非難事,段又不是什么大姓,她活了這么久也沒見過幾個姓段的人。她見刀白鳳有此要求,便一口答應。
刀白鳳見月月應得如此干脆利落,心下滿意,便著手為她畫了張簡易的地圖,告知她前往大理國最近的路。
月月又請刀白鳳在地圖上標注了周邊的山脈,對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終于明晰,知道此處距離不老長春谷已不算遙遠,心中有了大致的方向。
她并非白承他人好意之人,便送了刀白鳳一些她親手制作的解毒藥作為謝禮。
這正好完善了她說自己修習毒術的說法。一個人擅長下毒,必擅長解毒。不然長年累月和一群毒物待在一起,毒藥沒研制出來什么,先把自己給毒死了。
月月在刀白鳳的竹屋住了一日,第一日提出準備再度出發。
刀白鳳一個人住在這里頗覺寂寞。
但她現在并不想去大理國,也無勉強月月留在這里陪伴自己的想法。她便與月月就此作別,只送了一塊刻著鳳凰的竹牌,說拿著竹牌去大理國都城最大的那棵梧桐樹下,便能尋到她。
月月離開竹屋后并沒有去大理國。她現在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尋到不老長春谷所在。
與刀白鳳分離后,她在山中又走了幾日,終于找到了她此行的目標一棵從陡峭的山崖間斜生出的巨大松樹。
據春生長老介紹,在他離開不老長春谷時,居住在谷中的人想要從谷里出來,只有爬上山崖,將長繩系在這棵松樹的樹干上,從上面直接蕩下來。
但是這是一條只能出不能進的路,這些人離開不老長春谷后,再無回到此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