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縈繞心頭久久不散的不協和音提醒著她,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為了找出這個違和感,白野月見需要趕緊給自己找個搭檔,把工作重擔都交給對方,之后她才能放心解決自己的問題。
所以她丟下自己的摸魚原則,專程來了警校。
不過這些事沒必要跟宮野明美說,她決定把這個話題拋之腦后,關注起對方的事情來。
“你寄這個手機過來是要找我的對吧你那邊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啊,那件事的話,沒事了,現在已經解決了。”宮野明美聲音溫和地說,“其實是之前我開車回學校,不小心在路邊撞了一個人”
“什么”白野月見眼神一凜“撞死了嗎需不需要我來幫你處理后事,放心,我可以帶專業團隊過來。你要警視廳的還是組織,我手里都有。啊但是我本人是不會過來的,因為今天是休假。”
“不,他還沒死不如說在城市里很難把人撞死吧,我開的又不是賽車。”
“嘖。”白野月見扼腕嘆息,“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不對,你應該在撞到他的時候就立刻下車把他崩了,以絕后患。”
宮野明美被逗得哭笑不得。
“不會啦月見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琴酒,那種殘暴的事情只有他做得出來,而且我手里也沒有槍”
“可惜。”
玩笑過后,宮野明美繼續解釋,那個交通事故其實很快就解決好了,受害者很通情達理的表示責任是fiftyfifty一人一半,就沒有訛她。
至于給白野月見寄手機,開始確實是有點事情的,不過那件事也在等待的這幾周里解決好了。
對此白野月見表示理解,誰讓自己在醫院躺了那么久。
“好吧,下次有什么事直接聯系我哦。”
她把自己的新手機號報給她,也告訴她自己目前在搜查一課任職的事。
對方笑著應下。
掛斷電話,白野月見把新手機放到面前,上下翻看了一會兒,她把電話卡取出來,隨手折斷,丟進保溫水杯里。
冷眼看著電話卡沉底,她把手放到方向盤上,轉動車鑰匙。
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一同響起的,是黑發姑娘一聲極輕的嘆息。
真沒想到,她都來當警察了,竟然還能遇到以前的熟人。
曾經在宮野家見過的那個混血男孩。
深夜,警校宿舍。
降谷零翻了翻衣櫥,發現從洗衣房拿回來的籃子里混了一件諸伏景光的襯衫,便拿著走到他的門前。
“景,你在嗎”
房間里半晌沒有回應,降谷零有些奇怪,“難道是出去了嗎”
他思索著,準備先回去,等幼馴染回來了再把襯衫給他。一轉身,恰好看到從走廊盡頭走過來的青年。
與白天的溫潤不同,此時的諸伏景光臉色難看,眼眸暗沉沉的,拳頭緊緊握起,好像剛剛看到了恐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