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涉及到情侶或夫妻的兇殺案,第一個被警方懷疑的就是伴侶。如今身為死者前女友的女子與死者出現在同一地點,目暮警部迅速反應過來,詢問道“水野小姐,請說明一下你今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請不要誤會,警官,我并不是追著這家伙來的。”
高挑美麗的女子勾了勾唇,眉眼間凈是漠然“我會來這里,是因為我家就在附近。因為最近天氣熱了,我回家拿夏涼被,路過這家書店時想帶幾杯咖啡給科室里的朋友,所以才會下車來買咖啡。真沒想到竟然會看到這么大快人心的一幕。”
目暮警部好奇“你似乎并不傷心啊。”
“那當然了,誰會為一個欺騙自己的人渣而傷心”水野紗季冷笑道,“說句不好聽的話,雖然死者為大,但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巴不得當場開香檳。”
盡管水野紗季表現得十分灑脫,但她畢竟是目前出現的第一個與死者有關系的人,目暮警部還是請她暫且留在現場,配合警方破案。
水野紗季欣然應下,用她的話來說,她也希望警方能抓到兇手,然后親自對那個人說一聲感謝。
目暮警部“”現在的年輕人真酷啊。
隨后前女友小姐就被請到了一旁,由女性刑警對她進行搜身。
白野月見挑了挑眉,低頭,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抓起死者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前輩怎么看”
降谷零湊到她旁邊,注意到白野月見投來的目光后乖巧一笑,“你覺得那個女性是偶然路過的嗎”
“就目前而言,我們不得而知。”白野月見搖頭,“水野小姐的話都是自述,無法證明真假,如果能有一位目擊證人為她作證就好了。另外,現在的問題是嫌疑人只出現了一位。而投毒與其他方式不同,是可以采用延時裝置布置的一種殺人方法,如果真兇使用了延時裝置,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就需要擴大調查范圍了。”
“但是鑒識官好像沒有發現咖啡杯里有這種裝置。”
諸伏景光也蹲下來,目光炯炯加入討論。
這下他們三個人同時蹲著,圍成了一個圈,把野島忠治那具表情猙獰的尸體圍在中間,頭頂吊燈暖黃色的燈光灑落,照得他們都眼睛亮閃閃的。
發生案件后,兩個初出茅廬的警校生都對此表現出了強烈的破案欲望,就像正在捕捉獵物的獅子,緊緊咬住破綻不松口。
白野月見笑了“咖啡里沒有,不代表別的地方沒有。死者的手指、嘴里、胃里有很多方式可以制作定時裝置。”
“啊,死者吃了藥”
諸伏景光一下子想起從野島忠治身上搜出來的藥,那是一種治療胃病的藥物。
“如果犯人在膠囊里下了毒,就可以制作不在場證明了。”貓眼青年提出假設,“犯人利用注射器之類的道具,在一板藥物的其中一枚膠囊里下毒,然后只要等到死者快吃到那顆藥的那幾天遠離死者,就擁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了。從死者留下來的藥物看,他吃藥會嚴格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吃。”
白野月見贊賞的看著諸伏景光“是個好方向,你可以告訴警部。”
諸伏景光一怔“前輩不親自去嗎”
當然不去
白野月見可是還記得自己的摸魚準則,不想在檔案上再添一筆。只可惜今天她看好的小卷毛后輩還在警校,不能千里送“功勞”,不過好在眼下,她還有兩個可愛又純良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