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上了車。
“太慢了,琴酒。”
“抱歉貝爾摩德,我們在路上被絆住了,你知道的,大哥在當地幫派的名聲不太好。”
知道大哥一向寡言,伏特加代他回答。
“只是為什么突然要我們過來支援這個工作應該是你的工作,還是說當地幫派和組織之間有矛盾了”
后座的神秘女人翹著腿,從隨身攜帶的昂貴小手包里拿出一條女士香煙“誰知道呢說不定,暴風雨馬上要來了。”
她低頭,點燃了細煙。
伏特加聽得糊里糊涂。副駕駛上的銀發男人卻忽然抬頭,透過車后視鏡看向后座。
這次出現,貝爾摩德沒有使用她克麗絲溫亞德的身份,而且換了一張更為普通的臉。盡管如此,當她抬起頭,用一貫風情萬種的笑容對上后視鏡里琴酒的目光時,伏特加依舊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壓力。
“你在暗示什么”
“表情很可怕哦,琴酒。再這樣下去不會有人喜歡你的。”國際大明星收回視線,百無聊賴的看向窗外。此刻的時間已是深夜,這個治安不好的東歐小鎮,街上空無一人,唯有保時捷緩緩行駛。
“boss招喚醫生了,第二次了。”
她吐出一口煙,語氣淡淡,說出的話卻恍若平地驚雷。
伏特加開車動作一頓,好在下一秒面前就是一個紅綠燈,他及時踩住了剎車。吱呀一聲,保時捷356a在紅色圓燈前穩穩停住。
只有處于組織最核心的幾個人才知道,那位先生向來才智過人,行事滴水不漏,仿佛一個無法打敗的怪物直到幾年前的某一天,他傳喚了地下世界的一位醫生。
一次,僅僅一次。之后那位地下醫生就再也沒出現過,boss本人也依舊端坐幕后,牢牢控制著整個組織。但嗅覺敏銳的人已經開始意識到了,這是一個信號,一個預示著烏鴉開始凋亡的信號。
而如今,那位“醫生”再次出現。
這背后的含義,恐怕
琴酒瞇起眼睛。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啊啦,這副表情莫非你是真的效忠boss”貝爾摩德笑了,“你那邊,應該多少也聽到過風聲吧。趴在你腳下想要依附你往上爬的人,可是多得數不過來。”
“哼。”
琴酒收回放在后視鏡上的目光,“你是以什么身份說出這種話的”
貝爾摩德在組織里的名稱很多,神秘主義者,千面魔女,boss寵愛的女人,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與boss關系匪淺。
可如今,這位boss寵愛的女人正在向他人說出boss最神秘的近況。
“你知道的吧,朗姆、皮斯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這件事,你呢你是準備就這么繼續,當一把聽話的武器,還是”
貝爾摩德沒有回答琴酒的問題,而是取下唇邊的細煙,笑容充滿曖昧。
“還是說,你更愿意輔佐那個可憐的少女呢”
“”
車內一片寂靜。貝爾摩德沒有在意,繼續說下去“boss一時興起收養的親戚的孩子,說是養女,實際上那孩子至今也沒進入組織的核心。啊啊,說來也諷刺,當初明明是她把你領進組織,如今你成了組織的紅人,她卻還是一事無成。怎么辦呢,琴酒,如果將來boss傳位給她,沒有你在她身邊的話,她會嚇到瑟瑟發抖吧。”
不過,更可能發生的事情,是那位孤女被組織里其他人剝削到連渣都不剩。
“無聊。”
“別這么冷淡。”貝爾摩德笑道,“如今皮斯克的行事愈發大膽,他和那位可憐的少女一樣都在日本說真的,你再不分點神關注一下她,她就算僥幸逃過了這一次,也不會有第二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