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來警視廳,當然不是為了組織的任務。
她缺部下,太缺了。這么多年過去,她身邊聚集了幾個忠心耿耿的。可是跟手握大權的朗姆相比,她的勢力還遠遠不夠。
所以白野月見轉換了思路,既然地下世界不行,那就到正道這邊來找幫手。
警視廳就很合適,比起篩選更加嚴格的警察廳,它的門檻要低很多。而且便宜老父親的大本營在日本,朗姆也是個日本人,這兩人平時多在國外,但只要耐心等待,總能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
在這過程中,利用警視廳的警察,不經意給他們透露一些組織相關的信息偌大的警視廳,就能夠成為她手里的一把刀。
恰好組織里有一個需要到警視廳臥底的長期任務,白野月見便安排人把這個任務丟到自己頭上,然后假裝勉為其難的接受果不其然,自大的朗姆沒有發現不對,反而還同情她居然輕信傳言,去了搜查一課那種忙得腳不沾地的地方。
一切都在計劃中。
當然,除了那個突發的銀行搶劫案白野月見的計劃是讓自己在搜查一課當一個劃水的薪水小偷,可沒打算讓自己真的成為警視廳未來的支柱。
想到這里,她對琴酒搖了搖頭“我說過了,不要把我看得太重。”
“沒關系。”
琴酒收回目光,冷眼看著她直起身體,理了理因為壓在他胸口而凌亂的頭發。白野月見壓平衣服上的褶皺,臉上重新掛上那一成不變的安定微笑。
她一向如此,不論是小時候第一次見面,還是現在。
“要回去了”琴酒問她。
“明天要早起。”白野月見說著流露出幾分悔意,“警察的工作太辛苦了,每天朝九晚五的,真想念在倫敦的生活說實話,我現在每天上班,打開文檔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寫辭呈。”
她看了看時間,站起身,接著又問“你剛才為什么說沒關系”
琴酒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片刻后,那雙墨綠色的眼眸半瞇起。
“你是蠢貨嗎”他說,“貝爾摩德知道你受傷了,轉頭就告訴我要看我的反應事到如今,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你依附于我這件事。”
白野月見揚起一抹笑容“是這樣啊”
不過阿陣,既然是這樣,你為什么要回答“沒關系”呢
看了眼答非所問的幼馴染,白野月見笑了一下,揮了揮手,走到玄關處。
琴酒的聲音在她身后傳來。
“貝爾摩德安排了人在你周圍,你自己注意。”
“好。”白野月見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有危險我會通知你的。”
她道了聲再見,轉身離開安全屋。
她當然知道貝爾摩德在她周圍安排了人。
畢竟自己中彈住院已經是上個月的事情了,貝爾摩德和琴酒此前都在歐洲,見面很是方便,她沒理由上個月不提,等到案件結束了后再提。
她會向琴酒提起自己,多半是因為收到了部下的消息至于貝爾摩德會收到什么樣的消息嘛
根據自己這幾天的行程來看,白野月見推測,應該是那天她在灰馬書店遇到的那三人中的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