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
松田陣平把手放到拉鏈上,笑出了兩顆小虎牙,“說明拉桿箱不是空的,這里面有東西”
緊接著,他拉開拉桿箱的拉鏈。
展露在眾人面前的,是一雙裝在鞋盒里的跑鞋,鞋碼44。
眾人轉頭,看了眼相比死者,身形要顯得矮小許多的柴田教官。能夠被鐘場警官一只手輕松抓住,足以看出他的體格在一眾刑警里根本排不上號。
如此,真相已然明了了。
柴田教官不可能買一雙44鞋碼的跑鞋給自己穿,他家里又沒有其他男性成員被鐘場警官要求賣慘時,他說了他家里只有一位老母親。
也就是說,這雙跑鞋,是柴田同學的。
柴田教官私自拿走了他的快遞,又設計讓他打開特制的“有毒”快遞,以此來殺了柴田同學。由于白野月見和鐘場警官的突然到訪這兩人跑得跟比賽一樣,他來不及把這雙跑鞋藏好,只能臨時藏到自己的拉桿箱里,現如今也暴露了他自己。
當然,他大可以推脫,說這雙跑鞋是給自己的學生買的,是送給他們的禮物但事到如今,警方哪里還會相信這個撒謊成性的男人
柴田教官臉都綠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個小姑娘身上,還是一個跟機動隊合起伙來耍寶的家伙
“早知道會這樣該死我就不該請你們進來”
男人罵罵咧咧,眼見已經沒有后路了,他整個人頹廢下來,嘴里不住念叨著,“你們不可以抓我我晚上還約了相親對象吃飯你們不可以抓我”
公安很快帶走了他。
不過,由于這個案子是搜查一課的刑警破的,案件結束的幾天后,搜查一課這邊也得到了一份基礎的案件詳情。
白野月見要的就是這份資料。
她如此簡單粗暴地破了案,甚至不惜打破自己的摸魚準則放在以往,這種涉及到警校教官的兇殺案,她都是避之不及的。
可如今,她卻打破了自己的原則,主動參與到案件中來。
為的就是拿到兩位當事者的資料。
想也知道,柴田教官被抓走后,他的資料就會被加密起來。且不說他本身就是警校教官,調取他的資料需要權限,如今他與組織、公安有了聯系之后,他的資料只會被保密得更厲害。
她點開平板,簡單地看了一眼。
柴田教官的身份如他說的那樣,沒什么新奇的,父親失蹤,被母親拉扯著長大,沒有任何可疑之處。要說唯一有問題的就是他一直念著的相親對象了。
經過公安的詢問,他母親表示兒子并沒有與任何女性交往,她也沒有拜托誰給兒子介紹對象。
但柴田教官預定了那天晚上一家法國餐廳的座位,這說明的確有這么一位“相親對象”存在。
想到那瓶西打酒,白野月見閉了閉眼。
隨后,她點開柴田同學的資料。
這份資料的保密程度就不如前者了,柴田同學的雙親、家庭住址、學校學籍應有盡有。
白野月見看著看著,眉毛皺了起來。
柴田同學的弟弟,如今正在東都大學醫學院念書;他的雙親,在森本房地產公司工作而且他們一家,就住在米花町二町目,灰馬書店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