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半睜著眼的目暮警部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兩位部下。
“這就是你們把我從被窩里抓出來的原因”
松田陣平笑出一行雪白的牙齒“沒關系,警部你要是困了我們也可以代行,你把工作證借我一下就行。”
“”目暮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半晌,他壓住自己形影不離的帽子,“我去聯系管理官。”
“好耶。”白野月見跟松田陣平擊了一下掌,小聲歡呼,“這下又有人要陪我們熬夜了。”
目暮警部“”
他假裝什么都沒聽到,轉身去打電話了,不過跟管理官解釋事情原由時,他的語氣卻是愉快的。
部下表現得如此能干,他當然會開心。
深夜的醫院沒有白天那么熱鬧,好在隨著幾位刑警的交談,很快,越來越多的警察被叫醒,不僅是醫院,警視廳沉寂下來的辦公大廳也點起了明燈。
一夜未眠。
待到天亮,手術室門打開,連著做了兩臺高強度手術的中年醫生從里面出來,他再次脫下手術帽,對等待門外的警察公布手術結果。
“很遺憾,我盡了全力,但脊柱的傷勢太過嚴重”他道,“此后他怕是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警察們雖然感到遺憾,但還是接受了現實,好歹人是給救回來了,結果不算太差。
他們準備等長發男人蘇醒后就迅速對他展開盤問。
另一邊,萩原研二卸下厚重的防爆服,擦去額角的汗。
他在樓梯上坐下,身旁是已經拆干凈的了炸彈。鐘場警官動作比他略慢,此刻還在無線電頻道里罵罵咧咧的說著什么。
他抓住自己汗淋淋的長發,望著逐漸亮起的天空。
一股猶疑涌上心頭。
接到前輩的那個電話時,萩原研二鬼使神差地產生幾分不可思議,感覺一切都過于水到渠成了。那幾個案子發生沒多久,幕后黑手就再次犯案,而且運氣好的是,犯人沒實施計劃就突發意外,為警視廳解決了一大難題。
太順利了,萩原研二感覺自己好像在夢中一般不真實。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人在撥動命運的絲線。
這到底是
“萩原,你還在外面嗎”
這時,屋內傳來上司的聲音,萩原研二回過神,應了一聲“我在。”
“你能幫我買杯咖啡嗎拜托了。”鐘場警官走出來,幾個隊員立刻過來幫他拆解防爆服,跟萩原研二一樣,他也滿頭是汗,面色難看地坐下來。
只不過與萩原研二的困惑不同,鐘場警官思考的,顯然是一些更加簡單的東西。
咕嚕。
突然的一聲,鐘場警官摸著肚子,表情愈發沉重。
“萩原,你再幫我買個三明治吧。”他苦澀道,“大晚上的被喊到這里,還不給吃的,我快要被餓死了。”
萩原研二“”
在逗逼上司的打趣聲中,他原本郁卒的心情漸漸消散,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站起來,準備去附近找便利店。
忙碌一晚上,他也餓了。
一轉頭,萩原研二的腳步卻忽然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