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月見倒是知道一個情報。
朗姆派過來的人,代號叫做安摩拉多aaretto,意思是苦杏酒。
此人并非是朗姆的舊部,而是在十五前,因為現實中發生了某個事故,才轉而投入組織,成為朗姆的得力干將。
苦杏酒,這個酒名會讓人懷疑森山杏子,她生活中也確實經歷過一些變動。
與從不顯山露水的白野月見不同,森山警部在她自己那一屆可是個大名鼎鼎的警校風云人物,即使在精英云集的搜查一課,她也是名聲在外。如今她才三十出頭,就成為二系系長,足以見其能力之強。
但森山警部并不覺得自己厲害。她總說他們那屆有個外表不著調的同期才是真正的天才,初入學就以二十發子彈全中的成績聞名全校,此后更是遙遙領先,害得其他人只能去爭奪第二的名次。
這個故事白野月見曾經在警校里也聽說過,毛利小五郎,一個似乎前途無量,卻又早早從警隊辭職,去米花町當了個私家偵探的刑警。
當然,毛利小五郎不是重點。
重點是,森山杏子,為什么會成為警察
這個問題則要追溯到十五年前的某個案件,與他們的管理官鮫崎島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盡管在下屬面前總是一副溫和待人的模樣,可鮫崎島治的警察生涯至今都有一件未解決的案件,是他心頭的一根刺。若不拔出來,恐怕他死都不會安寧。
那就是他女兒鮫崎美海的死。
十五年前,東京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幾個劫匪在一個叫葉才三的黑影策劃師的帶領下搶走了大量鈔票。而在那場搶劫案的混亂現場,有個無辜被害的女性,正是鮫崎島治的女兒鮫崎美海。
案件至此都沒有告破。警方后來在大海中找到了疑似葉才三的衣物,卻沒有找到他的人。這件事就此成為一樁懸案,也成了困擾鮫崎島治整整十五年的夢魘。
事后,警方一度鋪開天羅地網,試圖搜尋那幾個搶劫犯的下落。森山杏子的父親因為同事之間的嫉妒,被匿名舉報去了警視廳,盡管舉報者很快就被揪出來,對方也承認只是想惡作劇,父親的罪名很快被洗清。可父親被警察帶走盤問的那一幕,深深刻進了當時還是個高中生的森山杏子心中。
她沒有因此憎恨警察,反而考入警校,成為警視廳的一員。
這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當然,這也不能說明什么。誰說經歷了苦難,就一定會墮落成為惡勢力的一方電影里那些超級英雄,哪個不是備受命運摧殘,卻依舊頑強地執行自己心中的正義。
何況,她身邊就有這么一個人,與森山杏子有類似的遭遇,卻還是成了警察。
想到這里,白野月見往身旁看去。
松田陣平盤腿坐在椅子上,一點兒也沒個正經。他咬著原子筆的末端,頂著一頭亂糟糟的卷毛,快速翻閱著文件。
真可愛。
白野月見內心感慨,而后抬手飛快地rua了一下。
“嗯”
松田陣平抬頭,漂亮的眼睛里還帶著一絲茫然。由于嘴里咬著筆,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一聲悶悶的鼻音作為詢問。
白野月見自然地走過去“在看什么”
“一個案子。”
松田陣平取下原子筆,把文件遞過去,“三天前尸體被發現在碼頭,已經焚燒殆盡了。但根據尸檢報告,我懷疑這個案子有連環作案的可能性。”
白野月見粗略掃了一眼“現場有什么可疑嗎”
“我一會兒正要去看。”松田陣平道,“白野也一起嗎”
白野月見思索了幾秒,她現在手頭沒活兒,出外勤還可以趁機摸個魚,便點點頭同意了。
與此同時,碼頭旁的倉庫。
“這里安全嗎”
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看了看周圍,警惕地詢問道。
“放心好了,我調查過,這附近剛發生一起殺人案,正常人都不會靠近這里。警察也調查完畢,已經撤離了。”
男人對面,是一個穿著職業西裝的低馬尾女性,如果有旁人在這里,一定不會認錯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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