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工藤先生的”
病人認出了這個看上去精神氣十足的機靈男孩,工藤新一有些靦腆地撓了撓頭。
“嗯,是我。”
說完,他恢復正經的表情,“高橋先生,可以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復一遍嗎你看到什么了嗎”
高橋在之前的案子中受了工藤優作不少恩惠,此刻對他的兒子自然也是和顏悅色。他蹲下來揉了揉男孩的腦袋,又朝跟在工藤新一身后的毛利蘭溫和地笑了一下,一點兒也看不出剛才跟護士發脾氣的樣子。
“是這樣的”
護士離開后,他把事情復述了一遍。
那個夜晚,碰巧起夜的他隔著門上的那塊玻璃,看到黑暗的走廊中有一個金色頭發的男人在行走。那人步履輕盈,看上去完全是個健康人,可這層樓唯一一個金發的只有隔壁房間的大衛先生,他是因為摔斷了腿才入院的。
這樣的大衛先生,如何在走廊里行走
高橋對此滿腹疑問,他第二天試著詢問幫他換吊瓶的護士,得到的答案卻是護士們也沒有看到。不僅如此,連監控也沒拍到大衛的身影。
護士們都以為高橋是把夢境與現實搞混了,高橋對自己的見聞卻很自信。他知道自己不會看錯。
“原來如此。”
工藤新一低下頭思索了會兒,很快做出決定,“那就讓我來幫高橋先生搞清楚吧”
毛利蘭“誒”
高橋“哦,那就拜托你了”
比起高橋的坦蕩,毛利蘭的反應要真實的多。她抓住工藤新一的手,把他拉到旁邊低聲詢問“這樣真的好嗎,新一如果高橋先生搞錯了”
“沒關系。”
男孩朝小青梅露出一個陽光自信的笑容,“相信我吧,我肯定能找到答案的。”
毛利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
她哪里是擔心工藤新一鎩羽而歸。
她是擔心工藤新一太跳,被那個大衛先生打。到那時她可沒辦法把他救下來。
女孩猶猶豫豫,下意識松開抓著工藤新一衣袖的手。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工藤新一已經不見了。
再一看,果不其然對方已經跑出病房,朝大衛的房間跑過去了。
毛利蘭暗道不好,趕忙跟上。
被孩子們掛在心上的外國男人,此刻正坐在電動輪椅上看著手機,他的腿綁著厚厚的繃帶,看上去動彈不得。
忽然他聽到門被推開,轉頭看過去,恰好對上一雙水汪汪的清澈藍眸。
大衛“小孩”
工藤新一“嘿嘿。”
臉蛋肉乎乎的男孩眼眸一彎,露出他這個年紀最常見的稚嫩笑容。
沒有人會在這樣可愛的笑容中提起警惕心,fbi也不例外。
大衛合上手機“有什么事嗎”
工藤新一見他好脾氣的模樣,便貼著門板狹窄的空隙擠進來,眨巴眨巴他軟綿綿的眼睛,說道“大哥哥,你知道小五郎叔叔在哪個房間嗎”
原來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