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跑到護士站,剛走到那里,他頓時眼神死。
切。
“哦呀,這不是新一君”
目暮警部驚喜地喊出聲,而隨著這句話喊出,站在目暮旁邊的瘦高男人,也慢慢轉過頭來。
“新一,你在這里干什么”工藤優作問他。
工藤新一聳起肩膀,整個人像只刺猬似的豎起尖刺。
他撇著嘴,硬邦邦地回答,“沒事,我就隨便轉轉。”
工藤優作哪里看不出兒子的勝負欲,他笑了笑,主動提出“目暮警部希望我幫忙解決一個難題,新一,你要不要也過來聽聽看”
魚餌才剛撒下,小偵探立刻就上鉤了。他兩眼放光,但想到剛才跟父親單方面的競爭,頓時又有些赧然。
最后,他還是沒有抵過對案件的期待,雙手抓著衣角,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
“那那我就聽一下吧。”
目暮警部這次喊工藤優作過來,就是為了解決石川要介的案子。
目暮還記得他的下屬白野月見曾經也因為額頭中槍進過一次醫院。但她只躺了兩天就蘇醒過來,主治醫生也說了,這類病患若是治療得當,有的甚至躺一天就能恢復。
如此一來,就顯得昏迷了一周多的石川要介很不正常。
起初目暮懷疑他被人下了昏睡的藥物,但院長多次檢查,也沒在他體內發現類似的藥物成分。
目暮就推測,有沒有可能石川要介已經醒了,但他裝作沒醒,以此來躲避警視廳的盤問。
為了證明這個推測,他特地喊來工藤優作幫忙。
而就在目暮思索的時候,工藤優作也從兒子口中問出了他來醫院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叫大衛的病人在裝病”
聞名世界的推理小說家忽然站起身,不知為何,他的表情有些陰沉。
“是的。”工藤新一茫然的看著父親。
目暮也不明所以。
“我想,”工藤優作低聲道,“在去證實目暮警部的推測之前,我們需要先去找那兩位護士。”
當晚值班的兩個護士今天恰好也在值班,風度翩翩的小說家找到她們,很快就問出了真相。
兩人確實沒看到那晚大衛有沒有出現,因為那天晚上她們不小心睡過去了,大約半個小時。這放在她們身上簡直是不稱職的行為,為了不被主任責罰,兩人才謊稱什么都沒看到。
“所以你們兩位都睡去了”工藤優作若有所思,“那晚你們有吃什么特殊的東西嗎”
“有的。”短發護士點頭,“大衛先生給我們送了點進口咖啡。等等,您該不會是懷疑可是科室里其他人也拿了那些咖啡包去喝,他們都沒有這種反應。”
工藤優作并未回答她。
他只是懷揣著疑惑,轉身往石川要介的病房走去。
“爸爸”
工藤優作彎腰,動作輕柔地抱起工藤新一。這個年紀的男孩對光芒萬丈的父親難免會有些抵觸,可當父親的手環住他時,他還是乖乖地任由他抱起來。
“目暮警部,你真要感謝新一。”
工藤優作溫和地開口,“若不是新一的好奇心,恐怕我們就要丟掉一條重要信息了。”